这两个人行事也着实不算小心,她无意间都知道许多,顺治若是有心查,根本瞒不住的。
昭宁走进养心殿的时候,顺治正在专心致志的批折子,没有分毫的异常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顺治听到有动静,抬头一看是昭宁,立刻笑了,“天冷了,你若是想见我,只管叫人喊我过去就是,怎么还亲自跑一趟?”
“说的好像养心殿离永寿宫多远一样,”
昭宁走了过去,执起顺治的手仔细看了看,“不是说烫到了吗,烫哪儿了?”
顺治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昭宁握着的手腕处,告状一般说道:“这儿,就这儿,你看是不是都烫红了?”
昭宁无语的盯着那一丝痕迹都没有的手腕,叹了口气道:“你想收拾吴良辅还用得着挨一下烫吗?”
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,”
顺治不装了,伸手将昭宁抱到腿上坐好,“放心吧,没烫到,我又不傻,还能为了一个奴才伤了自己?不过是随口找了个理由罢了,等打完了就将他丢到辛者库去。”
昭宁搂着顺治的脖子问道:“为了董鄂福晋说的话?”
顺治轻笑:“没,她那醉话我怎么会信?我早就想处置了吴良辅,只是借个由头罢了。对了,林升——”
顺治提高声调,“你去找些首饰布料之类的,给钟粹宫送去,就说是朕赏她敢于直言。”
林升在外面答应了一声,昭宁却推了顺治一把,不赞同的说道:“你这是硬要将董鄂福晋和贤福晋摆在对立面上,当真觉得宫里太平静了?”
顺治意味深长的看着昭宁:“我怎么觉得,你特别在意董鄂福晋的醉话呢?”
昭宁噎了一下,却不知该怎么说。
她自是不信顺治当真没查过的,但若叫她自己提起此事,她也是不肯的。
吴良辅此人本就刁滑,再加上三年前他弄进宫的那劳什子耳坠子间接害了博果尔,顺治要处置他,昭宁是没有任何意见的。
但董鄂婉瑜毕竟无辜,当年吴良辅给她的耳坠子,她可是保管的好好的,这笔账,怎么也不能算到她头上。
更何况董鄂婉瑜在宫务上确实是一把好手,这两年帮了昭宁不少,昭宁也愿意保她一保。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太过新奇罢了,”
昭宁打马虎眼,“你赏赐董鄂福晋,也别忽视了贤福晋,一碗水还是要端平的。”
“行,听你的,来人,告诉林升,给贤福晋送去一模一样的赏赐。”
顺治也不再追问,只是顺着昭宁的话吩咐道。
宫中的那点破事儿,他想知道自然都能知道,只是有些事他并不在乎罢了。
一个他一辈子都不会碰的女人,脏了也就脏了,只要还有用,他就不会动她。
……
大难过后,紫禁城重新恢复了平静安宁,除了董鄂婉瑜从惠妃手上要走了辛者库的管辖权之外,再没有其他的变动。
董鄂婉瑜求到昭宁面前的时候,昭宁问过她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,董鄂婉瑜却只是笑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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