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臣子不能见之不理,于私,陛下是他亲表哥,他既然发现了就该即使劝阻才对。
殿中,谢韵和魏湛之间的气氛也很是凝固,总有种奸qing被撞破的感觉,浑身上下哪哪都对劲。
“还赶紧不下去。”魏湛拍了拍谢韵的腰,压着声音说道。
谢韵瘪嘴,难得顺从一次,什么犟嘴的话也没说,一溜烟地跑进了内殿。
沈清予再次站到大殿门口的时候,书案后面已经没有了谢韵的身影,只有陛下一人端坐在龙椅上,他脸色如常,看不出一丝异样。
“请陛下批阅。”沈清予呈上千秋节的宫宴单子,压下心中的震惊,尽量神色平静地将千秋节要准备的事宜说了一遍。
半月后便是陛下的生辰宴,这是陛下登基之后的第一个生辰,届时会有外藩和诸侯将相参宴,是一场必须要隆重大办的盛会,所以沈清予才特意拟了宴会单子呈上来请示。
宫中无皇后管理六宫,陛下的生母静妃娘娘虽然已经是太后之尊,且不到四十,但太后娘娘喜欢清净,从不理宫务,所以千秋宴的事情就只能由户部担下了。
沈清予被调到了户部任侍郎,这宴会的事就正好落在了他的头上。
宴会的事情说完,沈清予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,终究还是没能将刚刚的事情问出口。
魏湛轻咳两声,沉声让沈清予退下了,没给他说话的机会。
这么一打断,旖旎的心思全部消散,魏湛提笔批起了折子,但今日的折子着实很少,小半天就完事,他起身看了眼内殿,最后往紫宸殿外面走去。
殿内安静异常,不是谢韵老老实实的在反省错误,而是她太过于无聊,在内殿里乱逛一圈之后就倒在龙榻上睡过去了。
魏湛夜间归来时见内殿安静,还以为谢韵不在这里,谁知她竟在龙榻上睡得安稳。
他缓缓踱步过去,垂眸凝着谢韵沉睡的安静模样。
她确实该杀,过往仇恨罄竹难书,屡屡冒犯她,现在也是日日忤逆犯上,不得悔改。
但...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杀心,就姑且养着吧,什么时候厌弃了,再将她扔出宫去也不迟。
谢韵又在榻上翻了个身,抱着锦被睡得很沉,也不知道睡了几个时辰,脸都压出了棱子。
快到用膳的时辰了,魏湛走上前去撤掉了谢韵手里的被子,冷声叫醒她,“这不是你该睡的地方,要睡滚回你的地方睡。”
他好像养了个废人,不是吃就是睡,还会气人,除了这些也没什么别的作用了。
谢韵迷迷瞪瞪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,闻言“嗯”了一声,翻身下床,走到个没有东西的空地,竟直接倒在了地上,继续睡了起来。
她不想回后殿厢房待着的意思很明显,从到紫宸殿起,就没再进去过那个屋子,一直赖在大殿里不肯出去。
她向来是这样,脸皮厚得离谱。
盛阳的四月还是有些凉的,地上都是寒气。
魏湛静默了半晌,见谢韵真的不起来,打算就这样躺在地上睡了,他只得走上前去将人打横抱起来,重新放在了龙榻上。
正要起身,胸前的衣襟被一只小手抓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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