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在京城之内没问题,他在京中没沾过事,案底很干净,在东津中虽然算得上是个势大的地头蛇,但从不仗势欺人,甚至与人为善,经常施粥给乞儿,还开了一间不收钱的医馆,用来给一些穷苦人家治病,在东津颇有些威望。”
“那位名唤留仙的妓子呢?”沈时纣问。
小旗道:“这位名唤留仙的妓子便有点说道了,她的身份牙牌是假的,是在西街那边定制的水货,她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,属下已让手下的校尉去南典府司调阅关于她的所有消息了,只是暂时还没回应,估计要天明才能查到。”
沈蕴玉操控缰绳道:“跟牢。”
小旗忙点头称“是”,转头又道:“大人,昨日逮着的那个走私犯已经招了,他是个东倭人,但在大奉待了三年多,一口大奉官话说的很流利,他交代出了个落脚点,在城郊外的山中,千户大人已踩过点了,确实有一批人在此安营扎寨,大概三十个左右,怕惊动这些人,千户大人便回来了,现在正等您发话呢。”
沈蕴玉“嗯”了一声。
没人能扛住北典府司的刑罚,交不交代只是时间问题,想起那个走私犯的脸,以及“东倭人”的身份,沈蕴玉又道:“去诈一诈他,看看他认不认识周伯良。”
小旗复又点头称“是”。
小旗的声音和哒哒的马蹄声混在一起,说话间,他们的马已经从正德寺的后山山路中奔到了山脚,此时已经到了子时夜半,內京除了最热闹的商街以外,其余地方也都熄了灯,沈蕴玉与小旗在暗中行走,小旗去了鸣翠阁盯周伯良的梢,沈蕴玉则回了北典府司,召集了一个千户,两个百户,十个小旗,十个小旗又带了一十个校尉,加起来一共三十四个人。
除却在忙其他
事情的锦衣卫以外,北典府司此次算是倾巢而出了。
他打算带着这些人去夜袭山中的落脚点,踢上那群走私犯的家门。
抓人刑审这种事,北典府司向来擅长,只要抓到人足够多,就一定能挖出来东西。
夜色之下,沈蕴玉飞快点了人数,然后带着一群恶狼直扑京郊野山,飞鱼服飒飒而起,银丝红绸在夜色中勾出血腥气,马蹄声如擂鼓敲锣,在寂静的街巷中踏出阵阵杀伐意。
夏风呼啸而过,从锦衣卫的身边吹向內京,途径繁华热闹的京城,吹动了鸣翠阁檐下的琉璃铃铛,摇晃间传来脆响声,阁内歌舞升平,美人掌中起舞,金树熠彩光辉。
周伯良踩着锦靴,一步一步登上了鸣翠阁,每一步都走的尤其慢,他踩到鸣翠阁的地板上的时候,总觉得脚下发晃,好似他踩的不是地板,而是海上摇晃的海浪。
他走到了一间厢房前,在这厢房门口站着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,瞧见了他,对方将他搜过身后,带他进了门。
周伯良入门后,深吸一口气,磕头行跪礼,高呼:“草民周伯良,见过康安帝姬,帝姬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深夜,江府内。
今日的江府又闹出了乱子,江照木与金襄郡主又动起了手,原因是江照木找了个丫鬟排遣深夜寂寥,被金襄郡主抓了个正着。
当日江照木与金襄郡主做了那档子事儿之后,江照木也是中了媚药的,只是他本就是一个欲念旺盛的青年人,每每媚药起劲儿,他便出去逛青楼,走教坊司,或者直接找院中丫鬟解决,故而不显得引人注目。
只是此次,他一时情难自禁,直接拉着人在与金襄一起住的院子的西厢房中闹起来了,又恰好被遛弯的金襄发现了。
金襄本就瞧不上他,大婚不过几日,他又与旁的丫鬟苟合,金襄便拿出郡主的威仪来,叫人活生生打死了那个丫鬟。
江照木自然不愿,又与金襄吵了一架。
因着石清莲不在,江逾月一个女子镇压不住,便由江逾白出了面,将两人分开,江逾月去哄金襄郡主,江逾白去斥责江照木。
江府的事闹得鸡飞狗跳,江逾白费了些心力才压下来,他回到自己的静思院的时候,还瞧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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