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顺德帝这些年与康安帝姬已有了两份生分,又因为江南贪污案的事情生出了隔阂,但是康安好歹也是他的胞姐!江逾白竟敢如此行事,这和骑在他脸上抽他耳光有什么区别!
江逾白明面上应承的好好的,背地里却和康安滚到了一起,如此行径,简直欺君!
顺德帝一时间剐了江逾白的心思都有了!
而永宁侯世子望着顺德帝瞧了片刻后,才道:“此事我瞧着有些蹊跷,康安与江逾白在花阁之中,怎么这么巧就碰上了人?怎么这么巧就起了火?我猜,是那许家人早就知道康安帝姬的事情,然后闹了一出戏。”
顺德帝脑子里乱糟糟的,一时间没有过多思考,全都顺着永宁侯世子的话走:“你是说,今日之事,是被那许四姑娘给陷害的?”
“宫里陷害,许四哪有那么大的本事?依我看,顶多是许四瞧见了他们俩偷情,然后故意撞破的。”
永宁侯世子继续道:“我就是来和你通个气,告知你一声,一会儿到了太后那里,省得你失态,行了,你早些去凤回殿吧,我回群欢殿,帮你把群欢殿里的宾客都送走,场面上弄得好看些。”
除去了君臣的关系,永宁侯世子还是顺德帝的表哥,永宁侯世子比顺德帝大两岁,顺德帝从小就听他的话,此时永宁侯世子这样一说,顺德帝便应承了,先是失魂落魄的走了两步,越走越火大,到最后,近乎是疾走了。
月色之下,永宁侯世子目送着顺德帝离开。
他方才与顺德帝说那两句话是有些用意的,他在刻意让顺德帝怀疑上许家——旁的人不清楚,永宁侯世子却清楚,陆姣姣那小姑娘满肚子坏水,肯定是在背后做了点什么。
他不管别人,但得管陆姣姣,所以才会把许四姑娘推出来,左右这件事是康安帝姬做得不对,就算是顺德帝疑上许家,也不能对许家做什么,还得赔偿许家。
永宁侯世子思索间,转身回了群欢殿,他回到群欢殿的时候,
许陆陈三家已经带着自家的女儿坐好了,若有人来问他们“花阁怎么生火了”,他们便说“年久失修一场意外”,绝口不提康安帝姬与江逾白。
永宁侯世子在人群中寻找陆姣姣。
陆姣姣安静坐在人堆儿里,脑袋都不抬一下,他只扫了陆姣姣一眼,随即便走到人群前头去,道:“诸位,花阁失火,惊了路过的太后,圣上一时情急,去瞧太后了,故而委托本世子来送诸位。”
在场的众人哪敢说皇帝和太后的不是?自然都躬身而退的应承着,一路由永宁侯世子送着、携带自家家眷离开。
唯有石清莲慢了一步,她似乎分外担忧,手中攥着锦帕,迟疑着走到了永宁侯世子面前,用那双含水的桃花眼望着永宁侯世子,先是行了一个女子莲花礼,然后才道:“不知,永宁侯世子可否瞧见了我的夫君?为何,我夫君一直未曾回来?”
永宁侯世子身量高,脸上又带着一方面具,瞧着颇为摄人,此时他垂下眸来,定定的望了石清莲片刻后,才道:“未曾,夫人先出宫吧,左右人在宫里,丢不了。”
石清莲似是有些失落,但也未曾开口,只是谢过后,转身随着人群离开。
永宁侯世子目送着石清莲离开。
今天晚上的平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一晚,一切才刚开始。
石清莲离开的时候一直都是一副担忧不安的模样,仿佛什么都没发现,只是在没人瞧见的时候,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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