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中偷情的,倒是没有将被许四撞破的那一段说出来。
但也足够天家丢丑了,顺德帝听见这事儿之后气急败坏的摔了俩花瓶,当天就召了沈蕴玉进宫,让沈蕴玉去查是谁传出来的流言。
这本该是宫廷秘闻,现在却成了众人口里的谈资,别说顺德帝了,就连太后都气得两天用不下饭。
沈蕴玉面上领了,却没准备真的查。
他心里跟明镜似的——还能是谁?这事是在老虎脸上拔须子,找死,当时在场的许陆陈三家大臣那都是在京中混久了的,谁不会揣测圣意?他们根本就不会往外传,恨不得捂死,烂在肚子里,能把这事儿往外捅的,只有那只一直躲在人后面没冒头的小狗崽子。
他只是没想到石清莲胆子这么大,敢传皇家人的风流韵事,更没想到石清莲竟然如此恨江逾白,此事一出,江逾白在顺德帝这儿就彻底挂上黑旗了,顺德帝瞧他一眼都觉得晦气,若是心再狠点,说不准直接把人丢到漠北那种偏远之地,叫江逾白这辈子都别回来,或者干脆在路上派两个人弄死消气。
不过皇上这边也是要找两个人消气的,既然不能推出石清莲来,那沈蕴玉便准备推两个许家人出来,反正康安把许青回玩儿了一把,顺德帝愧对许家人,就算是把这口黑锅扣在许家人脑袋上,顺德帝也没脸去整治人
家,只能吞回去。
许家人也不是吃素的,这则流言一传出来的时候,许家人就知道不好,许家老爷子当晚便连夜进宫,跪在太极殿前哭诉,一大把年纪了,硬是给哭晕过去,还是顺德帝亲手给扶起来的。
许家老爷子晕之前,还颤巍巍的喊了一句:“当真不是我们家传的谣言,圣上明察啊!”
顺德帝还真有两分动摇,把许家老爷子送走之后,连夜又叫了沈蕴玉进宫,沈蕴玉照例把问题往许家的头上一甩,只说:“当日那三家,陆家与陈家都做壁上观,唯独许家派了不少人出去,臣想,还是许家嫌疑大些。”
顺德帝气得直甩袖子,在太极殿里骂:“许家老匹夫!跟朕演的怪真的!”
不过骂归骂,顺德帝还是个明事理的皇帝,他知道自家胞姐做得不对,就算是怀疑许家,也不会对许家动手。
沈蕴玉话也没说死,他给自己留了个活口,又道:“不若,臣去抓一些人,百姓自然便闭嘴了。”
顺德帝倒是不怀疑他,从头至尾,此事都跟沈蕴玉没什么关系,沈蕴玉是孤臣,与朝中大臣来往都不多,如果有来往,基本也都是互相找麻烦,康安更别提了,康安的江南案还是沈蕴玉办的,康安也只会讨厌沈蕴玉,但沈蕴玉不会找康安的麻烦,所以顺德帝压根就没想到沈蕴玉会在里面掺和一脚——谁能知道沈蕴玉夜夜盯着人家灯笼看呢?
顺德帝摆了摆手,道:“抓吧,杀几个,就老实了。”
要不然说顺德帝看重沈蕴玉呢?那些臣子们只会难为顺德帝,说顺德帝那里做的不好,管顺德帝要钱要兵要旨意,顺德帝宠幸女人多了,他们都要弹劾顺德帝荒淫无道,越是盛世,闲的没事儿,这帮人越爱骂皇帝,显的他们多清高似的,唯独沈蕴玉会想着帮他善后。
“微臣领旨,微臣告退。”
沈蕴玉行了个武夫抱拳礼后,从太极殿退下了。
他走的时候,还有两个莺莺燕燕的宫妃来给顺德帝送膳食,沈蕴玉远远避开了,他耳朵灵,走出很远,还听见太极殿里面一片欢愉之声——顺德帝好美色。
男人一好美色,骨头便硬不起来,枕头风一吹,心也就偏了,不过,这样的人也好揣测些,有弱点,反倒让人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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