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蕴玉这个人权势滔天,他要真的要威逼,石清莲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抗,可是她又觉得,沈蕴玉做不出来这等事。
沈蕴玉其实颇有两份傲骨,他入北典府司十年,走到今日靠的是实打实的真本事,他自从被先帝提拔而起,便是一把锋利的刀,从元嘉帝传到顺德帝的手里,两任帝王手中,他从未向别人低过头,这样的人,会将强迫女子认作一种耻辱。
他虽杀人如麻,但杀的也都是恶人,没有滥杀过一个平民,他也是有一些底线的。
石清莲根本不敢深想,她时而想起沈蕴玉抱着她在屋檐旁边看月亮、抱她在镜子前面看人影的画面,时而想起沈蕴玉方才对她说的那些话,她有一点点羞耻,也有一些不知所措,干脆选择装死。
她在那里被打败,就在那里躺下。
从某种角度上来讲,石清莲跟石清叶还真是一母同胞,俩人怂一窝。
石清莲抱着被子睡觉的时候,还想,说不定沈蕴玉喜欢她只是一时的,被她拒绝过后又不喜欢了呢?过段
时间又去喜欢别人了呢?
总之,石清莲开始装死了。
可是她装死容易,锦衣校尉装不了啊!可怜的锦衣校尉在房顶上蹲到了晚上,确认石清莲没有挂灯的意思之后,便绷着一颗心回了北典府司做红牌汇报。
只不过,锦衣校尉进北典府司的时候,得知他们沈大人正在诏狱内亲自刑讯,三日内不听任何汇报。
把他拦回去的小旗两只手在半空中比比划划,道:“大人都多长时间没下过诏狱了,啧,你是没见到啊,那场面,咱们大人那手艺——”
锦衣校尉握紧了手里的阴阳谱,心道,诏狱里那帮走私犯运道不好。
他赶忙开溜,心想,三天以后,他大概就能把他们指挥使表露心迹失败的事情给忘记了——吧?
石清莲窝在院子里装了两日的死,沈蕴玉不来找她,她就不去找沈蕴玉,一连两日风平浪静,石清莲心里终于放松了些。
她以前听过很多女子与男子分开时,男子痴缠的事迹,比如等在别院外面,比如托丫鬟带话,她这边什么都没有,看样子,沈蕴玉对她的执念也没那么深。
等到她的木材高涨到一定价格的时候,她便偷偷联系了一些卖家,准备出手。
这两日,京中生了些震惊朝野大事,南方水患越发严重,圣上派人去赈灾,同时,朝堂中传出了一场风波,北典府司救出来一些官员收受走私犯的贿赂,圣上大怒,下令严查。
同时,京中还发生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坊间开始有一种假铜币流通,这种假铜币做的十分逼真,入手的重量、摸起来的质感也同真的差不多,唯一的问题是,假铜币用的是一种很劣质的铜所铸,一旦放置超过半个月,这假铜币便会有裂缝,稍微一捏就会碎裂开。
而此时,假铜币才刚刚流通,没超过半个月,也不会裂开,便无人知晓。
这假铜币从小贩的手中走过,从卖花的女郎手中走过,从卖药的老翁手中走过,转瞬间便遍布了整个京城的早市。
热闹喧嚣的清晨里,并没有人察觉到手中这小小的铜币,究竟是多大的一场阴谋。
石清莲一大早出了石家后,联系了好几个木材商,他们其中最高的价
格出到了十倍,石清莲便愉快的跟对方敲定了明日见面,他们两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
生意谈的分外顺利,对方姓钱,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,也是急需木材用,三两下便与石清莲达成了合作意向,怕石清莲把木材卖给别人,还给石清莲预付了一千两银子的定金,看这大手笔,应当是个富商,石清莲唤他“钱老板”,钱老板唤她“石姑娘”。
她把生意谈下来的时候,墨言激动的直掐自己的手,双喜激动的直掐墨言的手,墨言的手都被掐红了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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