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石大人拔掉了一根胡子,龇牙咧嘴道:“问题...”
石大兄最后说了一句:“三妹跟沈蕴玉私定终身后还一起把江逾白给抓了。”
老石大人: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
他那三女儿最乖巧,且又没有官身,上哪儿抓人去!
他就是离了个京,又不是下了个凡,这才多长时间啊?怎么搞的像是沧海桑田似的,这些字都听得懂为什么落到了耳朵里就这么难以置信呢!
石家父兄两张脸都跟着拧起来了,老石大人脸上写着“不可能”,石家大兄脸上写着“绝对不可能”,他们俩纵马前行,想跟上去看,但沈蕴玉已经带着石清莲入京城了。
锦衣卫出入京城抓人、办案,到了城门口都是拿着令牌直接放行的,此乃皇权特许,其余人,就算是官员,也得在官道入口处接受盘查。
老石大人和石家大兄就没跟上。
两位石大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只得愁眉苦脸的等着安排,他们要先回公衙述职,然后才能回石家。
而此时的石清莲,已经被沈蕴玉偷偷送回到了听雨阁了。
沈蕴玉没进去,而是站在阁外窗沿上,将石清莲放于阁内。
听雨阁上的灯还挂着,在天方微亮的白日中,亮着的灯便没那么明显了,里面的灯油也快燃尽了,石清莲扫了一眼,让沈蕴玉拿给她。
沈蕴玉便在外面拿给她,看她将灯笼拿回来,添上新的灯油,再让沈蕴玉挂回去。
“白日也要挂灯么?”沈蕴玉把灯挂在阁檐下,问道。
他臂长,单手一伸过去,便将灯笼挂在檐下了。
“白日我也在想你呀。”石清莲看他挂灯,隔着窗户抱着他,把脸贴在他胸口,道。
沈蕴玉低头,用下颌狠蹭了一下她的脸,继而转身,纵檐离开。
他一刻都等不了,现在就回去连夜提审,整个北典府司都得点灯熬油,今晚就把所有案件捋清楚,他要连夜进宫请旨!
石清莲在沈蕴玉离开之后,起身上榻睡觉——她折腾了一个晚上,累得很,一倒头便睡过去了,一直睡到午后才起身。
秋日午后,日头不那么晒了,石清莲慢悠悠的起身,唤了一声:“墨言。”
外间守着的墨言端着一碗暖梨汤走进来,拉了椅子坐下,先喂她们姑娘用了一碗后,又扶着姑娘起身穿衣,石清莲抻着懒腰起来,选了一件湖水蓝古香绫圆领裙,外搭了一件雪绸霞帔,墨言给她盘了一个简单的花苞鬓,清新淡雅。
墨言为她盘绕鬓发的时候,双喜从外间走进来,与她说一些府内的事。
她道:“今日老石大人与大老爷回来了,才入府,老石大人便出去访友了,大老爷还在府上
呢,大夫人说,若是三姑娘醒了,过去看一看大老爷。”
石清莲在想金襄。
没了那些重生优势,要给别人挖坑,自己还得全身而退就比较难,她在金襄的薄弱处开始琢磨,正琢磨着呢,便听到了这句。
“好。”石清莲望着镜子里的脸,心头一酸。
她已许久许久没瞧见大哥哥和爹了。
待到她发鬓束好后,便一路去了大哥哥与大嫂嫂的朝花院里。
已是秋日,朝花院中没有花了,她踩踏着整齐的石板路,经过朝花院的前厅,走到了朝花院的后宅里。
朝花院的后宅中,石大夫人与石大兄都坐在花阁里说话。
花阁中煮着茶,淡淡的茶香在花阁中蔓延,桌上放着一些糕点,石清莲一回来,便看向她大哥。
她大哥生的好,他们石家人都长得好,就算是上了年纪,也是仪表堂堂,根骨端正的,宛若一颗根系粗壮、枝丫茂密的青松般沉稳。
石清莲一瞧见自家大哥,顿时便红了眼,攥着帕子磨蹭了片刻,还是没忍住,一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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