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蕴玉是敲了人之后才觉察出不对的,他开门缝一看,瞧见沈提灯倒在地上,当即后背便出了一层冷汗,立于门缝内半晌都没动作。
足足过了十几息,他才抬手去探沈提灯的呼吸。
还活着,只是被敲晕了。
沈蕴玉回过神来时,才发觉他已冷汗津津了。
他在原地静默了片刻,望了一眼石清莲。
小娇娇还在睡,之前与他共赴极乐,睡得很沉,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。
沈蕴玉从门内出来,走到门外,提着沈提灯出了门。
沈提灯被沈蕴玉提起来的时候就醒了——他的身子骨真是壮实,能打耐摔,被他爹抽了一刀背,竟然也不痛不痒。
但,五岁的小提灯敏锐的察觉到不对。
他爹似乎很生气。
小提灯想了想,决定装晕。
沈蕴玉提着沈提灯出了院子,将今夜设防巡逻的人都拎出来,没在石清莲的院子里解决,而是带着所有人去了沈提灯的院子。
他将沈提灯倒悬起来,挂在了树上。
沈提灯装不下去了,他悄咪咪的睁开了一只眼,看见他爹站在他前方,而府内的私兵跪了一地,人人都赤着上身,跪在地上挨了十五鞭,血肉横飞。
今夜的沈府,所有巡逻的私兵都挨了罚。
沈提灯被吓坏了。
他的脑子不太行,想不明白他一贯纵容他的父亲为何如此大动干戈,竟为了他一时顽皮而处罚全院的人。
他也不敢求饶,因为他父已经回过头来看他了。
沈提灯被倒吊着,看着他父的眼神。
他父平日里也很少笑的,但是多数时候,瞧见他,都会温和的勾勾唇,摸一摸他的头,教他练武,给他最好的东西,但今日,他父站在那儿,看着他时沉着眉眼,面无表情。
好似在打量他究竟有多少根骨头,经得住多少打熬似的。
沈提灯吓得不敢开口。
而他父也只把他挂了半夜,并未对他如何惩处,只告诉他:“日后不准夜闯为父的屋,若夜间来寻阿父,记得开口讲话。”
沈提灯觉得他父当时的模样很吓人,他不敢胡闹,只恭顺的点着头应下了。
沈蕴玉又瞧了他片刻,才放他去睡觉。
折腾了一通,沈提灯回去倒头就睡着了,第二日时虽还记得,但也渐渐不放在心上了,他心大,且不怎么长脑子,瞧的沈蕴玉心口发紧。
沈蕴玉那一日,若是改变主意,一刀穿胸而过,他这个家就散了。
他思索了许久,特意又寻了个靠谱的私兵来,日夜瞧着沈提灯,并且时不时地就把沈提灯拎出来,把孩子一顿打,拎着人站桩。
沈提灯立刻开始不爱他父亲了,转而宣布只爱母亲,因为他若是留在石清莲院里,只要看看书便够了,不会被打的抱头鼠窜。
沈蕴玉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让沈提灯长大成人,独当一面。
石清莲察觉到沈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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