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朔寒走出化妆间,迎面遇上站在门外的褚昱,对方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。
傅朔寒不屑:“堂堂品牌首席设计师兼总裁,躲在门外偷听?”
褚昱尴尬一笑:“我是来找你的,不是故意偷听。”
傅朔寒未与置评,继续往前走。
褚昱神色复杂地望了望化妆室的方向,最后小跑着追上傅朔寒:“老傅,你和苏沅之间……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傅朔寒脚步不停:“他是苏文淮的儿子,苏恒、苏盛的亲弟弟,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
褚昱消化了一会儿他的这番话,还是一脸懵:“既然有仇,那你怎么还要和他结婚,刚刚还给他那么多钱?”
傅朔寒冷哼一声,并未解释。但褚昱不死心,一路追问: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?我们十几年的老同学,跟我也不能说吗?”
傅朔寒走近电梯,视线落在跳动的数字上,眸色幽幽,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:“上兵伐谋,上谋伐心。”
褚昱默默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:“老傅,你知道我上学时语文就不好,别跟我讲文言文。”
电梯停在一楼,傅朔寒昂首阔步,目不斜视走出电梯:“苏沅身体不好,想要报复他,暂时只能虐心不能虐身。”
褚昱更懵了:“那你刚刚就是在虐他的心?”给一百万算是虐心?不知为何,褚昱心里竟隐隐生出些不该有的期待,希望傅朔寒也能虐自己。
傅朔寒刹住脚步,目光灼灼地看向褚昱:“狠狠地虐了。”临走前苏沅已经要哭了,估计这会正一个人躲在化妆间哭得昏天暗地。
“哭得昏天暗地”的苏沅休息的差不多了,正哼着歌卸妆换衣服,然后被褚昱的助理送回傅宅。
由于苏沅极好的表现力和领悟力,原定四天的拍摄计划三天就完成了。
虽然一起工作的时间不长,但大家相处得十分融洽愉快,收工当天,褚昱做东,邀请大家晚上一起出去玩。
苏沅作为这次拍摄的主要人员,被大家极力邀请。
穿过来之前苏沅是喜欢热闹的性格,只是这具病怏怏的身体局限了他的发挥。
这几天一直在拍片工作,但工作量不大,周围的人又对他格外照顾,虽然有时会累,但整体并没有影响他的身体,大家如此热情,苏沅欣然答应。
收工后,他回傅宅换了身更舒适的衣服,因为是晚上出门,他怕风怕冷,苏沅特地给自己加了厚大衣、围脖、帽子、手套和口罩……
冬季天黑得早,苏沅傍晚时分下楼,外边已经亮起耀眼的灯光,他‘全副武装’走出电梯,正欲出门,刚巧和外边回来的傅朔寒走了碰面。
寒风似的目光自上到下地在他身上逡巡而过,随即响起一声极不屑的冷嗤:“哼!”随即与苏沅擦肩而过。
一旁的管家看看傅朔寒,又看看苏沅,有些为难道:“苏先生,您要出门吗?”
苏沅点头,嘴上遮着口罩和围脖,说话时声音闷闷的:“嗯,出去一下。”
张管家看看外边的天色:“您要去哪,我叫司机送您过去吧。”
“不用、不用送!”苏沅也看向外边,想到大冷天要走几公里的‘傅朔寒专用路’挺难受:“张管家,家里有代步的小车吗?我自己来开。”
张管家顿了一瞬,见不远处的傅朔寒没表现出不悦,笑着做请:“苏先生,我带您去车库选。”
傅朔寒迈步走上电梯,对身后的二人完全不予理睬。
十分钟过后,傅朔寒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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