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示意他看楚冠逸。
苏沅抬眼看过去,楚冠逸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:“沅沅,刚刚傅先生说你下月初要做手术,让我决定留下来照顾你,毕竟没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状况。”
苏沅一听就明白了他的目的,让他留下来照顾自己,死得更快,干脆地拒绝:“还是不麻烦楚医生了,毕竟你们家祖孙三代治了这么多年,我的病也没治好。”
楚冠逸没有想到苏沅会拒绝自己,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,再说话时竟有些哽咽:“如果祖父听到你的话,一定会非常伤心。”
楚冠逸不仅了解苏沅的身体状况,更了解他的心思,以至于让原主从小到大都对他言听计从。
他明白原身对他的祖父有很深的感情,自己在这时候提起,苏沅一定会伤感怀念,不会再拒绝自己的。
苏沅的确迟疑了,半晌才开口:“那你祭拜楚老先生的时候,多安慰他几句。”
楚冠逸以为他的话没说完,还期待地等着,但半天没等到下文,心急追问:“然后呢?你真的不让我留下来继续做你的主治医生?”
苏沅再一次拒绝:“不用。”
苏沅的冷漠,是楚冠逸始料未及的,他又摆出那副伤痛欲绝的模样:“沅沅你变了。”
苏沅不想看他装模作样,只想快点结束这次见面,撑着额头,倒进傅朔寒怀里:“我头疼,想休息。”
傅朔寒垂眸看了看怀里的人,目光对视时,已经猜出苏沅是故意装的,但是并没有拆穿:“楚医生,你刚刚下飞机也要休息,我已经让助理替你安排了酒店,离明天酒会的场地非常近。”
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,楚冠逸明白自己只能先离开,回去再从长计议,识趣地起身道别:“傅总,沅沅,那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苏沅看着楚冠逸离开,苏沅心里松了一口气,但还是不踏实。
自己上次竟然没唬住他,被他追到这来了,既然来了他一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,必须得想个办法尽快弄走他。
“人都走远了。”傅朔寒幽幽开口,气息洒在苏沅耳边激起一阵痒意,引得苏沅一激灵,碍于还坐在他腿上,苏沅也不敢用力挣扎。
傅朔寒目光落在他脸上,徐徐下移,抬手拂过他的眉梢眼角,划过脸颊,最终停在他的颌线处,用食指挑起他的下颌,道:“你看我头发。”
苏沅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头发,没发现异常:“乌黑浓密,挺好的。”
傅朔寒别有深意地啧了一声:“乌黑吗?没泛起微微绿光吗?”
苏沅:“……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。
原来傅朔寒已经怀疑自己和楚冠逸关系暧昧,怪不得好好的沙发不让坐,非得抱着坐腿上。
傅朔寒挑着他下颌的食指微微用力,语气不善地警告道:“虽然我们的关系假的,但外人眼里你是我的未婚夫,若是因为你和别人不清不楚的关系传出风言风语,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。”
苏沅正要解释,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,既然他起了疑心,不如顺势借他的手把楚冠逸彻底赶走。
借刀杀人是妙计,更何况傅朔寒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刀,他是超级加倍的大砍刀,他要想赶走楚冠逸,那人就在沪城一天都待不下去。
求人办事,当然要先把人哄开心了,他不是喜欢看自己哭吗,那就哭出来给他看好了。
这样在痛斥楚冠逸一直对自己图谋不轨时也显得真情实感,傅朔寒更容易相信。
让那个人渣从哪来回哪去,别再想着算计利用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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