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临提着沉重的箱子离开,傅朔寒坐在椅子上,重新打开文件夹。
不知不觉间,他将资料全部看完,再抬头看向窗外时,天已经黑了。
此时他的脸色和外边的天色一样晦暗,手肘撑着桌面,双手摁在突突发疼的太阳穴上。
晓临跟在他身边快五年了,他相信晓临不会瞎编敷衍自己,但资料上描述的人和他认识的苏沅出入太大,从行为习惯到厌恶喜好都相差甚远。
傅朔寒甚至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认错了人。
踌躇间,他的手机响了,是林耀。
接通电话,那边的声音同样严肃:“傅总,您有时间吗?有些关于苏先生病历的事需要和您详谈。”
与苏沅反常的行为习惯相比,傅朔寒更关心他的身体:“我们在哪里见面?”
“我去您家吧,事情有些复杂。”
林耀家离傅宅并不远,很快便到了,他手里提着晓临中午时送过去的箱子。
见面以后林耀直奔主题,将事情和傅朔寒一一说明。
傅朔寒的脸色随着他的话逐渐变冷,阴云密布:“你是说苏沅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很大一部分是人为造成的?”
林耀阖上可疑的病历,扶了下眼镜:“从这些存在问题的病历上看,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,但病历我还没有全部看完,不能百分之百确定。”
傅朔寒靠回沙发上,努力回忆着有关于苏沅的记忆,但能想起来得却少之又少,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苏文淮一家虽然恶毒,但对于小儿子的宠爱是真的。
他曾经调查过苏文淮的资金流向,每年都会有近千万的花销用于支付苏沅在国外的治疗费用,在苏家破产后,苏文淮还曾四处借钱用于支付药费。
所以苏沅的病一定不是苏家人在做手脚,而苏家的仇人想要报复,不至于把目光放在一个边缘化的透明人身上。
傅朔寒面色凝重地看着林耀:“是他的主治医生?”
林耀迟疑了一下:“这么做的原因我不得而知,但他的主治医生一定脱不了干系,病历从几年前就有端倪,那边的主治医生一直在运作这件事。”
想到楚家对苏沅做的一切,前段时间竟然还敢到国内来继续纠缠,傅朔寒屈指轻叩桌面,眼底一片寒凉:“林医生,我的律师明天会联系你。”
林耀明白傅朔寒所指的意思:“傅总,您是想送他们去坐牢?”
“那种人不适合再继续当医生。”
林耀痛快答应配合。
傅朔寒又将目光转向办公桌上的那份文件:“林医生,一个人会因为生活环境改变而性情大变吗?”
林耀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:“您指的是苏先生?”
傅朔寒忧思半晌:“是,他回国以后的很多习惯甚至是厌恶喜好发生了很大变化。”
林耀很清楚苏沅在傅朔寒心里的位置,并没有唐突解释:“傅总,行为习惯这方面的情况不是我擅长的领域,建议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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