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润晃了晃小腿，脚跟打在他的腿上，歪了歪小脑袋，无辜地眨眼，像小狐狸似的狡黠，状似很单纯地问他。
“需要十分钟吗？”
“操！”沈故咬牙狠狠磨了磨，反手抽了一把顾时润的屁股，把他抱下书桌。
“老子今晚要全对！！”
沈故这辈子都没这么认真做过作业。
为了保证正确率，甚至在做古文字词解析的时候都没有瞎猜瞎编，认认真真地翻书去对着查，实在捋不顺的时候就去问顾时润。
顾时润自然是乐得他来问的，本来最终目标就是让他学进去，要是沈故反而一口气憋死了不来问他、自己闷头去争所谓的“奖励”，那才叫得不偿失。
“……这里是使动用法，你不能当做普通动词……”
他的声音温润，咬字清晰柔和，挨在沈故身边很软的一团，作业本上留下的线条整齐字样清隽，沈故一开始还有些心浮气躁，慢慢地却也真的听进去了，蹙着眉认认真真地思考。
一篇古文阅读讲完，沈故还自己圈了几个字词默记，顾时润小下巴垫在他的左手上，偏头看他，唇畔牵着笑意，伸手去摸摸他的下巴。
“这么努力呀。”他开玩笑，“不然不用你那么高正确率了？”
“No！”沈故不情愿地哼唧，都一边问一边写了，还要降低标准，丢不丢脸啊。
“才不要你让我，不然算什么男人。”
真男人就是要自己讨老婆的亲亲！
顾时润乐得眼睛都笑成了弯月，唇畔浮现了一点点平日难得一见的小梨涡痕。
最后作业都写完的时候，沈故感觉自己受到了一百点精神污染，站起来绕着书桌走了一圈，边走边抻了个懒腰，身上筋骨嘎巴嘎巴地响。
顾时润坐进椅子里，沈故身高腿长，椅子总是调得很高，换他靠着椅背坐时，连脚都落不到地，晃悠悠地用脚尖踢着沈故的小腿，给他检查作业。
“顾老师，你严肃一点好不好。”沈故不满意他这随便翻看的态度，也用脚尖去戳戳他，“我肯定全对。”
顾时润轻蹙着眉，抿着唇慢悠悠道：“最多80分吧。”
语文的正确率倒是挺高；历史政治背不清，翻着书也都能知道该往哪儿翻；英语前面还行，后面阅读做着做着就晕了；数学……数学不会骗你，你不会就是不会。
沈故仰头饮尽可乐，捏扁了易拉罐，屏息一瞬，手腕轻抖，向墙角一投。
“啪”，正中垃圾桶。
他曲肘挥拳，兴奋地“yes”了一声，顾时润眼睛都没抬，凉凉道：“拖地。”
沈故悻悻耷了脑袋，老老实实地出门去找拖把，麻利地把溅出来的一点点可乐渍拖干净了，放好拖把洗手回来却又洒了一路零星的水渍，直往顾时润身上黏，不依不饶：“不可能80，我错哪儿了，你给我看。”
顾时润缓缓吐出一口气，不着急，不生气，能耐下性子来写完作业该表扬，乖乖去拖地也是该表扬。
慢慢来，慢慢来……
作者有话说：
小沈是亲亲狂魔 呜呜
第二十六章 十分钟
【“你还要看作业吗？”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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