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无表情,说话也没什么起伏,方老师却惊喜地向他微笑,连连点头:“对的,回答得很好,沈故最近进步很大啊!”
班上立刻“哇哦~”地小声善意起哄。
徐开尧仗着自己现在离沈故座位远,不在沈哥魔爪范围之内,趴在桌上口嗨:“那是!我们沈哥是要做年级前百的男人!”
“是吗!”方老师好脾气地应和,眼角的笑纹都温和亲切,“那可要继续加油呀~”
沈故闷着头坐回座位上,莫名有点不好意思。
顾时润也已经被闹醒了,趴在臂弯里睡眼惺忪地看着他,牵着嘴角微微一笑。
“那可要继续加油呀~”
他软绵绵地道,透着刚睡醒的轻哑。
沈故握住他放到桌下的手,在掌心反反复复捏了两下,才缓解了些心头的燥,轻声应:“嗯。”
步入年底,大家早早地就开始盼望万圣圣诞元旦节,高三难得有喘息机会,心里的躁动根本按不下去。
顾时润却在这一片欢欣雀跃中,安然如常地学自己的习。
因为沈故又出去训练去了。
他高一就申了国家运动员证书,几场省级比赛成绩也都很好,胡教练和柳勤商量过让他直接考高水平运动队。但这两年竞争力越来越来大,不论是专业成绩还是文化成绩要求都愈发严格,田径更是报考大项,柳勤就寻思着,再兼报个统考吧。
统考和高水平考试不是一个时间段,这就直接导致沈故的战线被拉得很长。
沈故一直说要跟顾时润上一个大学,虽然顾时润倒是觉得,到时候看专业再选,两人能在一个城市就很好了,但是直到真正面对上一堆公告、报名、审核,他突然油然而生一种紧迫感。
一个城市也好小,好像只要一个疏忽,他就真的可能无法一直牵着顾时润的手了。
所以统考前被拉出去训练的时候,沈故没有半点松懈。
上次管控手机,他一拿到手机就跑出去黏着顾时润视频;这次没有管控,他反而自己约束上了。
每天晚上只挂着耳机和顾时润语音,聊两句就钻上自己的床铺刷题,大多时候累得不想动了就躺在床上,顾时润会温声软言地给他念书听。
这又不是暑假时那种范围很广的夏令营性质,就是胡教练跟几个相熟的外校老师拉来自家学生扔一块儿考前集训,学生经常在各大比赛里遇见,多熟谈不上,总归不是陌生的。
然后他们就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沈故白天训练晚上学习,跟精神分裂似的,白天瘟神一样发疯,晚上耳机一戴声音就软得滴水搁那儿绕指柔。
“晚饭吃了什么?……别总吃小蛋糕,好好吃饭。”
“他怎么又说你啊……不就算错了一题吗!”
“帽子有没有戴戴好?”
“好,等我回去陪你新买个红色围巾。”
本校的几个见怪不怪:“别问,问就是沈嫂。”
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拎着耳朵揪蛛丝马迹,天天在聊天大群里做情报线人了——
沈嫂今天吃了小蛋糕!……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怎么知道谁吃了小蛋糕啊?我们说我们的,你们找你们的呗!
沈嫂今天被数学老师叫到办公室了!……哦数学老师太多了叫的人也太多了啊,那算了,没事了。
沈嫂今天带了白色帽子!沈哥说是猫耳朵的!……啊?这帽子很火吗?好多人戴?!那也没事了。
还是等沈哥回去吧!看哪个带了崭新的红色围巾!那就是沈嫂!
一直到统考前,一群人才被放回家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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