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手轻掐,不眴算出被贬下界的天蓬元帅此刻正在福陵山,他也是命定要跟随金蝉子西行的人选。
“只是……”他此刻与家中夫人情意正浓,恐怕不会轻易答应。
不眴又算了算他夫人的命数,心下松了口气,总是还有变通之法。
二人还未到福陵山,就在半途看到了正与乌巢禅师缠斗在一起的前天蓬元帅。
惠岸抬眼看去,“从前只是听说他错投了猪胎,若不是亲眼见了,还真无法将这猪妖和从前的天蓬元帅联系在一起。”
观音看着那少年身形的人,脸上包着的黑布被术风割破,露出白净的面庞,只是多了一双猪耳朵还有一只猪鼻子,她轻笑道,“也挺可爱的。”
朱罡冽此刻却笑不出来,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摆脱乌巢禅师的纠缠,这老头死性不改,还是硬要收他为徒。
若不是自己现下法力不比从前,真想将这老头子狠狠教训一顿,让他知道什么叫好歹。
“乌巢!我今日有事,没空跟你白费时间,择日我们再比过。”朱罡冽放出一阵掩身迷雾,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,就快速离去了。
观音没有管乌巢禅师,带着惠岸直追朱罡冽而去。
“强扭的瓜不甜,天蓬注定不会是他的徒弟。”
惠岸有些没想明白,“为何他一定要收天蓬为徒呢,方才看来已经纠缠多年了。”
观音看着前方那个正在往脑袋上缠黑布的小猪头,“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,大约是想让自己门下能出一位佛陀。”
但一行取到真经并不意味着就都能成佛,否则灵山那群正统苦修出来的面子要往哪里放。
眼看着朱罡冽一头扎进了福陵山,观音袖中飘出一条白练,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谁?!”朱罡冽敏捷的闪身躲过白练,仰头看去就见到了站在莲花宝座上的观音大士。
观音通身都是神圣柔和的金光,慢慢地从天上飘下来,“许久未见了,天蓬。”
朱罡冽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头,拱手抱拳施礼,语气急促,“见过菩萨,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妖怪,担不起大士一句天蓬。”
惠岸皱了皱眉,觉得他有些放肆。
其实朱罡冽只是赶着回家吃饭,方才已经被乌巢禅师浪费了不少时间,实在是没有好脾气了。他这些年过惯了安生日子,也不想再和这些人多费口舌去寒暄。
好在观音也并不在意,她微微一笑,直接说明了来意,“东土将有取经人往灵山去,佛祖命我寻找有缘之人护送他西行。”
朱罡冽挠挠包裹在黑布里的猪耳朵,他不是傻子,能听出观音话中的意思,“菩萨,我天生愚笨,恐怕承担不了这大任,您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在刚下界那阵子,他还想过重回天庭,但是遇到卯二娘以后,这个念头就越来越淡,现在已经彻底消失了。
他朝着前方的观音大士鞠了一躬,“多谢菩萨抬爱,若是没有别的事,俺还赶着回家吃饭。”
不眴眯起眼睛,唇角微笑的弧度不变,“你的夫人,原本身有弱症,后来被道君治好了。”
朱罡冽转身的动作一顿,“确有此事,只是不知您现在提起这一遭有何指教?”
“道君治好了她的弱症,却无法改变她此生注定的命数。”观音走下莲花座,一步一步走到朱罡冽近前,绣口轻吐,“取经人路过福陵山的那一日,就是她命定的死期。”
朱罡冽一把拽下脑袋上包着的黑布,双眼赤红,两只耳朵翻飞,“菩萨,你在跟我开玩笑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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