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也都失去了反应。
原是那人紧闭了双眼拿出来行刺的架势,亲了萧崇叙一口。
萧崇叙在反应过来之后,双眼不由怒睁,千算万算,没有想到这奴才心头竟是这样的算计!
萧崇叙总使此前醉心剑道,到如今也不可能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,霎时间,那些霜叶从前细细打量自己的,惹人困惑的目光,统统都有了解释,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不起眼的奴才身上耗费了这么多时间,萧崇叙当即怒不可遏,可还未等他说完,便又听到身前那小厮,小声嘀咕了句什么:“偏了,偏了。”
“唉,怎么这么大的量也不管用啊。”小九絮叨两声,也不耽搁,趁萧崇叙还未来得及反应,手迅速抚上他的胸口,连封了萧崇叙极大穴,像是要确保万无一失,那手下得极重。
这下,萧崇叙是彻底当然不得了。
“你……你竟敢……”萧崇叙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,自脖颈儿到脸颊都变得通红一片,哪怕被封了穴道下被下了那样量的药,身子还是因自身勉力挣着发着细微的抖。
而他没想到,这还没完。
下一刻,就在萧崇叙不可置信的目光下,那刁奴竟然一副重新蓄力的架势,直愣愣冲上来,嘴唇撞到了萧崇叙嘴上,这一下来得太猛,萧崇叙感觉被他撞得头晕眼花,嘴唇也是一痛。
因着这回是瞄准了来得,霜叶终于一吻芳泽,就是一不小心把崇王殿下的嘴唇碰出血了。
萧崇叙这时候目光已经不足以用恐怖来形容了,他面色绯红,唇齿间却吐露出来几个冰冷的字眼:“你找死。”
霜叶仿若被他这几个字吓退一般,前一秒的勇气在终于做完这一切时,彻底烟消云散。
他瞧着萧崇叙嘴唇上那点血,又硬生生逼迫自己移开目光似的,转开了头。
小九平复了一下呼吸,然后又清楚说道:“我叫小九,我救过你一命,你要记得我。”
萧崇叙在试图强行冲破穴道,内力强聚,在他体内横行,他气得说不出话,喉咙里都带了股腥甜。
那小九这会儿做了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,像是有点耻于面对,因此萧崇叙只能看见他侧对着自己的那张脸,那嘴唇还在一张一合:“这里是一些银钱,我给你放在桌上。”
萧崇叙喉咙处的腥甜差点儿一涌而出,不知道这刁奴怎么敢,这么色胆包天,亲了自己之后,又拿出来银票给自己。
小九将那叠厚实的千两银票放到了桌上,然后顿了顿,转过头来看向床榻上躺着的萧崇叙,他一字一句道:“回去,回渡空山去。”
这像是一句命令,像是长者对晚辈,像是惯好发号施令的上位者的语态,但是不该是一个别院扫地小厮该有的。
小九最后只留下来这一句话,便打开了厢房的目光,他身着着件深色衣裳,如被雨惊了的灰燕一般,瞬息消失在了夜幕里。
第5章
小九从那木窗一跃而出之后,健步如飞,他落脚极轻,借着夜色遮掩,行踪十分隐秘。
不多时,他来到距离他那客栈几里开外的一处偏僻地方,那里零星有几棵歪脖子树。
小九低着头,在这处转了两圈,才找到他眼熟的那棵,是一棵已经枯死的老槐树。
找到它了,他终于松了口气那样,失了劲一样跪坐了下来,脸上不知是刚才奋力跑得还是如何,漫上一层薄红,使得那张平庸的脸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韵味。
只见那小九到了此刻,像还是沉浸在某种迷心惑志的臆想里,久出不来。
夜风微凉,吹过的时候卷起来地上几片落叶,发出来“哗啦哗啦”的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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