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天江臣遇骑着自行车在展靳小区周边转了好几次,有次到了展靳楼下待了十来分钟,还被人当成了失足少年。
而展靳睡了一天一夜。
他一生病就容易犯困,每次睡得昏天暗地。
他睡醒后起来喝了杯水,窗外天已经黑了,他摸索着拿到了手机,这两天睡得昏昏沉沉的,没看的手机消息成堆,电话有秦瑞打来的,也有江臣遇打来的。
江臣遇的消息集中在昨天上午。
【人呢?】
【不就亲了一下,至于吗?】
【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就是了。】
展靳看到这条消息,端着水杯轻笑了声。
……
【秦瑞说你生病了?】
他先回了江臣遇的消息,才退出去去看秦瑞的。
秦瑞占了大头,消息消息轰炸,问他还活没活着,道逃课来看他。
夜里,江臣遇靠在窗边,点着烟,也不抽,愣愣的看着窗外夜景。
没什么好看的,影响美观的护栏外,楼外还是楼。
江臣遇不知道自己是哪种滋味,没见着人,于是所有翻腾的情绪落了个空,仿佛有一个贼,跑进心房里翻得乱糟糟,然后抽身离去,留下他面对这满地狼籍,不知所措。
请假了,秦瑞知道,他不知道,有点……郁闷。
可他又不是展靳什么人,也不是最亲近的朋友,展靳也没必要和他报备。
操,什么报备啊。
人都病了报备什么?
他就是不爽,不爽第一个知道展靳所有事的人不是他。
手机震了一下。
消失快两天的展靳回了消息。
【我没事。】
江臣遇想问问他病得怎么样了,打了“还好吗”三个字,又删掉,这不废话?
那边又一条消息发过来。
【ZJ:别担心。】
【江臣遇:我没担心】
【ZJ:嗯,是我怕你担心。】
江臣遇盯着输入框,时间流逝,最后一个字也没发出去。
清晨,树上枝叶浮着露珠,自行车穿过马路,进了小区,停在了小区一栋楼下。
楼下没什么人,公寓楼的门打开,一对夫妻牵着一个小孩走出来,小孩牵着父母的手,一蹦一跳的往外走,看到骑着自行车的大哥哥,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朝他望了望。
江臣遇长腿支楞着地,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一晚上没睡的大脑空白了会儿。
直到那对夫妻看了他好几眼,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一路滑倒底,找到展靳的号码,拨了过去。
通了,没人接。
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睡。
大门口一个出门买菜的大婶回来,开了门,他跟了进去,大婶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他几眼,他按了楼层,大婶也没按,和他闲聊似的问了两句。
“我……不住这儿。”江臣遇说,“来找人。”
大婶问:“找谁啊?”
“同学。”江臣遇说,“给他送试卷。”
换往常别人以这查户口的方式来问他他肯定是不爽的,但今天提不起半点劲儿来。
江臣遇手上的确拿了一个书包,对方信了几分,问了两句,道:“你是小展的同学啊?他生病了?难怪,这两天都没见着那孩子……”
大婶一听他是展靳对同学,态度一变,很是热情,展靳好像无论在哪,都可以把周围的人际关系处理得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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