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后,晏渡齿间叼着卡,手上扣着的手腕挣扎的力都没了,卡上还带着余温,他站起来,取下卡,往沙发上看过去。
厉褚英躺在沙发上,衬衫一半塞在裤腰里,上面的往两边打开,他腹肌起起伏伏的呼吸着,闭着眼的脸浮着隐忍。
晏渡匆匆一扫,收回眼,随手把卡扔在了茶几上,转头往外走去。
厉褚英一下睁开眼,拽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你要走?”
“是。”
“卡不要了?”
晏渡转过身,拿起那张卡,指尖夹着卡在厉褚英面前晃了晃,把卡塞进了厉褚英的裤腰带。
“厉总,这钱,我不要了。”他说,“钱我自己干活赚,这个钱我也不是非赚不可。”
“什么意思?你要去找那个什么总?”厉褚英额角青筋鼓动了两下。
“他看上我,是我的错吗?”
“他想从你嘴里虎口夺食,是我的错吗?”
晏渡压着嗓音道。
厉褚英嗓子滚了两下,经过拿卡这一缓和,那犯冲的气性下去了,脑子里也能处理事儿了,这话更是叫他似被一盆冷水给泼清醒了。
“厉总。”晏渡嗓音低沉下去,“我的意思是说,我不干这行了。”
这话来得猝不及防,砸得厉褚英愣了愣,他紧紧拽住了晏渡的手腕:“什么?不干了!?”
“是。”晏渡答得干脆。
扔下这话的人直接挣开了他的手,往门外走去,走得毫不拖泥带水,干脆利落。
小金丝雀是一只有脾气的金丝雀,之前的蛛丝马迹就能感觉得出来,脾气还不小,忍不得委屈,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就刺挠。
但厉褚英还真没想过,这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。
他冲上前,一把按住才开了半扇的门:“你上哪去?”
晏渡:“回去。”
厉褚英不让他走:“你敢走试试。”
“你不让开,怎么让我试?”晏渡握着门把。
两人鼻尖冲上,晏渡不想对他说什么狠话,厉褚英又不让,在门口拉拉扯扯半天,晏渡一把按住厉褚英的肩膀,把他按门上。
“厉总,你好好冷静一下,我们以后再说。”晏渡控制着语气说。
这个“以后”听着不像是有以后的样子,厉褚英不想放人走,但晏渡直接把他肩头衬衫拉下,缠住了他手腕,开门走了。
房门砰地关上,厉褚英被脱衣服还懵了下,回过神,气急败坏,撕拉一声撕坏了衬衫。
厉褚英浑身还烧着火,低头看到裤腰带上插着的那张卡,顿时心头跟身体也一起燃了起来。
不干了,晏渡要跟他掰了。
晏渡走了。
他金丝雀跑了!
妈的。
厉褚英给司机打电话,让司机把人给堵住。
这堵是堵了个空。
司机上来送衣服的时候,看到衣衫褴褛的老板坐在沙发上,深沉的抽着烟。
晏渡卡着门禁回到了宿舍。
冯世镜他们今晚不回,在外面开了酒店,宿舍里就他一个人,他去卫生间冲了个凉,站在花洒下,晏渡脑子里浮现出了厉褚英的那样儿。
不难看出鼓大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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