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车子又走了。
周末晚上,晏渡电脑坏了,这电脑是原身大一的时候在电脑城买的,贵又不太好用,晏渡之前能凑合,今晚接了个工,他想在今晚赶完,他去了校外的网吧,冯世镜想打游戏,笔记本带不动,跟着他一块去了,两人找了家安静点有包厢的。
晏渡忙完,已经是凌晨一点了,手机上有未读消息,厉褚英两个小时之前发来的,他在他宿舍楼下。
晏渡回了个电话过去,响了一声又挂了。
这个点,人应该都睡了。
他打字想回消息时,一个电话弹了出来,晏渡指尖落下去,恰好点到了接听。
“干什么?”那边开口口吻不是很爽。
“我今晚不在宿舍。”晏渡一顿,“你不会,还在我宿舍楼下吧?”
电话里的厉褚英不屑一笑:“我会这么蠢?”
“那就行。”晏渡说。
厉褚英:“在哪?”
“网吧——怎么了?”
“有事儿。”
“现在?”
“是。”
晏渡说了网吧地址。
A大,一辆黑色卡宴缓缓驶出,一踩油门飙了出去。
前后不过五分钟,晏渡又接到了厉褚英的电话,他咬着网吧送的薄荷糖,和冯世镜道了声先走了,冯世镜在打游戏,随口应了两声,也没多问。
清冷的大街上,一辆黑色小车停在路边,晏渡从网吧里出去,看到那辆车,上前敲了敲车窗,车门打开,司机从车上下去了。
厉褚英穿着西装坐在车内,领带都还扣得好好的,晏渡目光停滞了一刻,关上了车门。
“什么要紧事儿,这么晚了,还特意跑一趟?”
“你在网吧干什么?”
“赚钱啊。”
见厉褚英看着他的神色不对,他道:“笔记本坏了,出来玩游戏。”
“厉总,你呢,大半夜不睡觉,怎么有闲心找我来了?”
掰了的金主和金丝雀坐在车内这般交流,着实少见。
厉褚英没深究那个问题,递给他一个小盒子。
晏渡打开一看,是一串十字架的项链,设计得很精巧。
“给你的。”厉褚英说,“拍卖会上看到,顺手买了。”
上次本该送出去的,因为一点意外,没能送出去。
“无功不受禄。”晏渡把盒子盖上。
厉褚英转着腕上手表,偏过头:“你懂我的意思。”
晏渡:“我不想懂。”
两人话里都未曾点明,又都似说透了。
车内沉寂,厉褚英松了松领带。
之前晏渡没把话说死,厉褚英不傻,后来也想通透了,他的态度很显然在告诉他,他在等,等他的下一步,也是在试探他,试探他的底牌,试探他对他而言,存在的重要性。
心思不少。
谁家金丝雀这么难哄!?
算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厉褚英摸着表盘,身上泛着低气压。
晏渡手机响了,他接了电话,冯世镜打来的,问他去哪了,他道等会上来,他看了眼厉褚英,厉褚英手肘搭在车窗边上,支着脑袋,晏渡接着电话下了车。
晚风有点冷,他一手揣兜里,打着电话顺着路往前走,走了一段距离,身后一辆车从他旁边窜出去,疾驰而去。
挂了电话,晏渡过了马路,要往里走时,一辆车又从他身后窜了出来,车窗打开,露出厉褚英半张侧脸。
他打了个回马枪,没半点不自在。
“上车,去个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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