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绵长,睡得正沉。
晏渡没过片刻就想通了来龙去脉,乐了。
真行,还会藏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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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褚英这一觉睡得沉,睡醒后大脑昏昏沉沉的感觉散去了不少,他抬起手,手背上针已经拔了,上面贴着止血贴,他突然想起什么,一下从床上坐起来。
床边,晏渡坐在凳子上,双手环抱着胸口,后背抵在墙壁上,闭着眼,岔着腿,坐姿不羁。
房间窗帘拉着,光线昏暗,厉褚英闷了一身汗,他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子,穿着拖鞋走到了晏渡面前,半晌,他伸手想把晏渡抱起来。
抱了一下,没抱动,后背还一沉,他蓦地往下跌去,被晏渡压在了腿上。
“搞偷袭?”晏渡声音里带着点懒倦的鼻音,手压在了他背上,“你被逮捕了。”
被压在腿上的厉褚英顿了顿,嗤了声:“我犯什么事了?”
晏渡静了片刻,沉思道:“流氓罪。”
厉褚英:“我怎么流氓了。”
晏渡:“你刚摸没摸我腿?”
“摸了。”厉褚英坦然承认。
晏渡:“你想干嘛啊?”
“你能拿我怎么着?”厉褚英不急不慌道,一觉睡饱,睁眼看到晏渡没走,心情也好多了,还有闲情逸致调情,“你浑身上下我哪没摸过。”
晏渡把他双手擒在他身后,耷拉着眼帘:“屡教不改,罪加一等。”
厉褚英一副有恃无恐的样,嘴里还调戏着晏渡,晏渡垂眸听着,面不改色,在他说“我不仅摸我还亲”时,拎着他往肩头一扛,把他摔到床上。
晏渡:“你继续说。”
厉褚英摔到床上,柔软的大床弹了两下,他不躲不避,直勾勾看着晏渡,对晏渡这漫不经心又霸气侧漏的模样心痒难耐,记吃不记打,不管每回在床上被折腾成什么样,完事后只记得畅快了。
也是碰着晏渡,他才知道自己对这方面还是挺喜欢的,食髓知味的,心态都变年轻了,经常会干点自己都觉得幼稚的事儿。
晏渡抬了下眼,眸子一顿,又看向底下的厉褚英。
被子床单都是简洁风的纯灰色,皱巴巴的被褥下,一个黑白色的包露了出来。
厉褚英一无所觉。
晏渡伸手勾过了那小包,饶有趣味的问:“厉总,我的东西,怎么在你床上?”
厉褚英看到包的瞬间,僵硬了一下,很快又调整过来,他道:“我怎么知道,我一直睡着呢。”
“包长腿了?”晏渡意味深长道,“还会钻被窝呢,这么可怕。”
厉褚英面不改色,耳垂慢腾腾红了,道:“我是不是得吃药了?”
这话题转移得没有丝毫技巧。
厉褚英一觉醒来,烧开始退了,傍晚天色灰沉沉的,外面下起了小雨,毛毛细雨飘在窗户上,厉褚英要吃的药,医生走之前都说明白了,晏渡去倒了水回来。
“张哥什么时候回来?”他问。
张哥是厉褚英的司机,三十左右的年纪,平常话不多,但跟厉褚英一样,一看就是个狠人。
“你问他干什么?”厉褚英把药一口含进了嘴里。
晏渡:“他不是还得来照顾你?”
“我又不是小孩。”厉褚英嗤了声。
晏渡坐在一边,打开了手机,厉褚英仰头喝水,往边上瞥了眼,看见了他手机上打车软件。
“咳……”厉褚英手一抖,半杯水撒在了晏渡裤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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