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闲地坐着,茶杯抵在唇边轻抿,恹恹的眸子看向他,不言不语。
房中静悄悄的,杯盏碰撞的声音便抓人耳,烛火幽幽,这故意磨人心的做派宫悯不会看不出来,他好似很享受一刀一刀慢慢切割鱼肉片的快感。
“王爷此为何意?”宫悯出声问。
“何意?”燕昭翎轻轻的喟叹了声,“本王是何意,你岂会不知?”
他道:“在下愚钝,还请王爷明示。”
“太后身体可安好?”燕昭翎问。
“太后贵体自是安康。”
“既安康,太医院的人手便够了。”燕昭翎把玩着茶杯,问了白天问过的那句问话,“你在那做甚?”
“在下去哪,又如何做得了主。”宫悯道道,“王爷将我捆成这般模样,又是做甚?”
那一番折腾,宫悯一头黑丝都凌乱了些许,桃花眼似水柔情,秋波盈盈,低柔的嗓音在这深夜里都别有一番滋味,婉转的调子令人回味。
“呵。”燕昭翎牵扯唇角冷笑了声,“本王想做甚?不若你来猜猜?”
“我与王爷无冤无仇——”宫悯话未说完,听闻燕昭翎一声冷笑。
他蓦地放下杯子,抬起宫悯的下巴:“倒是生了副好皮囊。”
他露出森森白牙:“这几日本王听了些宫中传言,你可想听听?”
他附在他耳边,低声将那传言说与他听。
宫悯道不知他这话为何意,他似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,就连恼怒的模样都是分外养眼的,他道:“一百个人一百张嘴,嘴皮子一碰也作数的话,王爷将我掳到这儿来,旁人若传你我有私情,你我之间,难不成便真有了私情——”
“私情”二字似戳到了燕昭翎的痛点。
燕昭翎蓦地回身拔下架子上的剑,剑出鞘发出一声争鸣,冰凉的剑贴在了宫悯颈间:“口出狂言。”
剑出鞘,二人便都不言不语了,视线在空中碰撞,燕昭翎胸口喘着气,眸光微闪看着他,良久,道:“本王说了,若叫本王再见到你,必不会轻易放过你。”
宫悯看了他片刻,轻哂了声,那层纸戳破,他声线不似方才那般端正,低柔中又含着轻佻的笑:“我以为,殿下早已忘了我,如今看来,殿下于我,是念念不忘啊。”
剑贴着颈间,划出了一道血痕。
旧人相见,要说二人过往,那便是有的说了。
宫悯曾也是名门贵族,离京乃是无奈之举,家逢巨变,离京之前,还曾给皇子做过伴读,宫悯自小聪慧,和燕昭翎也算是有竹马之交,同窗之情,彼时宫悯与各位皇子都有点交情。
燕昭翎是当今帝王的弟弟,年龄却是和当时的皇子差不多大,幼时的燕昭翎并不受宠,常年阴沉着一张小脸蛋,幼时尚未懂事之时,宫悯只觉他生得漂亮,经常给他带吃食,吃人嘴短,宫悯因皇子受了罚,跑他面前叫声疼,漂亮的小冰块脸便抿抿嘴,给他吹吹手。
后来越长大,两人越是性子不合,宫悯常仗着他不善言辞欺负逗弄他,这仇便那么结下了,临走之时,宫悯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相见了。
第65章 王爷甚美
昔日旧人相见,分外眼红,一见面便舞刀弄枪,直见了血,宫悯说出那话后,燕昭翎幽幽看了他半晌,阴鸷的眸中神色不明,唇一扬,在烛火下如来索命的恶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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