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话本里描述一般,樱红的唇,白面书生的脸。
“怎的一直看我这下人?”二皇子笑道,“君衍莫不是看上他了不成?”
宫悯唇角轻扬,道看他像是大病初愈,二皇子这才又笑得开怀,夸他看人看得准。
船只在湖绿的水面上漂泊,船内桌上放了点心,宫悯放下茶杯,问可否给他号号脉。
“这是他的福气。”二皇子道。
宫悯见小郎君看了看二皇子,轻笑:“不必紧张,坐我这吧。”
小郎君似有些羞怯地坐下:“多、多谢公子。”
宫悯垂眸为他诊脉,脉象上没有什么异样。
号了脉,宫悯道还需要好生养着,他端着热茶轻抿杯口,听二皇子说:“你我相识数十年,当年狩猎场上,也是过命的交情。”
年幼时,宫悯在狩猎场上意外碰见了狼,摔得浑身是伤,是二皇子一路背着他到了山洞避险。
“宫悯自是记得的。”
“如今你回京,我只盼你我交情如故。”
庞然大物在湖面上荡开层层涟漪,忽闻丝竹管弦乐曲,两人从船内出去,站在甲板上,见远处也行来了一艘船,船上比他们这边是欢乐得多,还有人奏乐起舞。
“这么热闹,也不知道那船上是什么人。”二皇子对这铺张浪费的风格不是很喜。
光是那艘船,就是花里胡哨的。
宫悯看着那艘船招摇过市的风采,颇为欣赏。这风格,他喜欢。
“想必不是等闲之辈。”他道。
能在京城中这般作为的没几人,二皇子让船家开船过去一探究竟,两艘船相近,他们看清了船上的人——男人一身玄色长袍坐在甲板上,长袍上的纹路绣线精巧,他一边听着乐声,一边喝着茶赏景,好不快活。
宫悯不禁轻哂。
这般巧。
双方碰上了,打了个照面,燕昭翎抬手叫停了乐声,二皇子道了声翎王好兴致。燕昭翎掀了掀眼,道:“你喜欢?不如过来玩玩?”
“不了。”二皇子道,“不扰翎王兴致了。”
“正好无趣。”燕昭翎转着手里茶杯,扫了眼一旁事外人看戏般的宫悯,指尖一顿,上回宫悯在宫中看那桥上的戏,也是这么一副神情,他淡声道,“二皇子拐走了本王的医师,本王今日可是寂寞得很。”
这话说得是非常暧昧,二皇子不禁转头看了眼宫悯。
宫悯:“……”
这火烧着烧着,又到了自己身上。
两艘船之间相隔的距离不长,宫悯站在甲板边上,自省道:“没想到王爷没了我,竟寂寞难耐,实属宫悯罪过。”
燕昭翎捏着茶杯的手顿了顿。
宫悯这话一出,两艘船之间的气氛那都是微妙了起来,燕昭翎这边的人都挨着头,不敢张望,只悄然竖起耳朵,二皇子这边可就精彩多了,下人难掩惊骇的看看宫悯,又看看燕昭翎。
指不定明日就有香艳传闻传出。
气氛微妙之际,两艘船不知不觉的越靠越近,他们让底下的人去查看时,两艘船已经碰撞在了一起,船身晃荡,甲板上的人也跟着晃悠了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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