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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不过我?怕我放水?还是怕我技不如人……王爷忘了,是谁教你骑的马?”

是他,宫悯这话说得不傲,是纯粹的调侃。

少年时,宫悯样样出彩,又格外懂得藏拙,不会叫那出彩盖过了皇子,在这些吃喝玩乐方面那就当属一骑绝尘了,骑马射箭投壶都有涉猎,还都不差,只是不到极致的地步。

他看起来好似从没有太大的好胜心,比试上输了也不会太在意,燕昭翎每次寻他,每次都输,后来赢了,宫悯也只笑着道喜,看着未曾放在心上。

再后来,燕昭翎觉着没意思,赢了也没意思。

宫悯翻身上马很是利落,肩宽腰窄,长腿夹紧了马腹,身形看起来松散,透着股江湖气的游刃有余,他牵着缰绳的手指修长,握紧了那绳,侧过头,一双桃花泛着笑,道:“王爷可要瞧好了。”

他牵着马,背了身,燕昭翎听着他吊儿郎当的语调道:“我可不是你们的赌注。”

燕昭翎怔了怔,随后不禁扯了扯唇,唇边弧度愈大。

下人跟在他身后,心惊胆战。

他看着宫悯骑在马背上的背影,心有小鹿横冲直撞,撞得像是发了疯。

——“翎王,敢不敢同我再比一场。”那会儿二皇子这么说。

——“本王为何要同你比。”

二皇子往他身后看了眼,燕昭翎也朝宫悯那儿看了眼,两人的话隐没在了风间。

那会儿的燕昭翎扯唇,道了声“无趣”。

打马球是需要强大的腰腹力,一个不妨,很容易翻身摔下马去,马蹄声回响,两人夹击,宫悯从中突破,极具耐心,又喜玩弄旁人,燕昭翎打马球是刁钻,他便是滑得像条泥鳅,叫人抓不住。

恰在这一场打完时,一滴雨水砸在了草地上,紧接着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了下来,这雨下得不讲道理,上午还晴空万里,此刻说下就下。

雨水打湿了地上的草地,下得逐渐大了起来,城郊马球场一扫而空,临时歇脚地,滴答滴答的水从屋檐上落下,回廊上的下人来来往往的走动着,给屋里头的主子备帕子。

回来路上还是淋了些雨,宫悯坐在房中,擦了擦头发,燕昭翎不在,在回来途中碰上了太子,门口脚步声响起,有人敲了门,他以为是燕昭翎,毕竟上次那晚之后,燕昭翎每回有事时进他屋子都会敲门,说是免得他在换衣服,非礼勿视。

他倒了杯茶水,直接道了声“进吧”,外面的人推门进来,脚步声轻轻的,宫悯杯子放在唇边,顿了顿,回过了头,见是二皇子身边的人。

阿钰,话本的主人公。

“宫大夫。”他端着一个托盘,托盘上面盖着红布,说是马球场上赢的彩头,他忘了拿。

这彩头是一支精致的簪子,他把东西放在了桌上,宫悯掀开布,见上面还放着一张折叠的纸,动作一滞,伸手拿了纸条,打开。

二皇子约他一见。

“宫大夫有没有心上人?”他抬眸看了宫悯两眼,说,“若是有心上人,这簪子送给心上人也不错。”

宫悯把玩着那支簪子,簪子做的精巧,上头雕刻的蝴蝶栩栩如生,他轻佻道:“为何要送别人,我便不能自己留着?”

“……”他睁圆了眼,想说这是女子的样式,又抿了抿唇,道有一话想问他,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解答。他言辞闪烁,支支吾吾,宫悯茶都凉了,才听他拐了十几个弯,问他是不是那个。

那个是哪个,换个人来听,还真不一定能听明白。

二月太后寿宴,他在宫中落水那日,之所以愁眉苦脸,话本所言,是因知道了二皇子心中所想之人回到了京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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