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悯拉着尾音调子,还带着点倦意的鼻音,把他手扒拉下来,光着脚慢悠悠的往外走。
罢什么罢,就这会儿也等不及。
“慢着。”他道。
宫悯:“慢不了。”
“我应了。”燕昭翎道。
宫悯脚下一顿,侧过身:“当真?”
“当真。”
“我瞧瞧。”
“……”燕昭翎愣了愣,随后明白过来他把那句话听成了什么,有些恼了,“我说我应你!”
“哦。”宫悯看着他,忽而偏过头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燕昭翎黑着脸。
“我不是笑你。”宫悯感觉有道杀气,求生欲分外强烈,“我只是,高兴。”
“你……”
宫悯朝他奔来,扑到他身上,撞得他往后趔趄了两步,燕昭翎这回信了他是高兴的说辞。
“人有三急,我去趟茅房。”
回廊上,下人端着水来伺候主子,先是撞见宫大夫衣衫不整的从王爷房间里出来,他愣了愣,忙低头行礼,随后,又听房中一道不同往日暴戾淡漠的声音:
“把鞋穿上。”
他家黑脸王爷拎着一双靴子从房间里走出来,狭长的眸子瞥了他一眼。
下人两眼一黑,两股战战,在想自己会不会被灭口。
自从这天过后,两人便经常的黏在一块了,一起用膳,一起睡觉,干完正事还能亲亲嘴,摸摸小手,好不快活,燕昭翎觉着这便已经是最亲密的,离行前日,他写完一封密函,随手放在了桌上,宫悯进门便看见了,燕昭翎对他似是半点都不设防。
这两日大多收尾的事都差不多了,燕昭翎今日去赴了一场宴,身上还有些酒味儿,他不羁的坐在凳子上,支着脑袋,端着茶杯抿了口酒,和他说密函是要递回上京的。
宫悯“嗯”了声。
燕昭翎把玩着宫悯的手,恰如他平日把玩小物件一般,“不好奇?”
要说不好奇,也不全然,宫悯生性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,“王爷想说,自然会同我说,王爷不想说的,那还是不听了。”
燕昭翎嘴唇一张,被塞了一块糕点。
燕昭翎:“……”宫悯不让他说。
他还不满上了。
宫悯把他咬了一口的糕点扔进了嘴里,喝了口茶缓了缓,舔了舔唇,燕昭翎凑过来,脸停在了他脸侧,宫悯便偏过头和他亲了一嘴,亲完,燕昭翎问他,是不是他让他做什么,他都会做。
这话似别有深意。
“王爷想要我做什么?”
“把裤子脱了。”
“?”
“你瞧过了本王,便该礼尚往来。”他杯子抵在吻得发红的唇边,“叫本王也瞧瞧。”
小正经学坏了。
唉,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啊。
不过他喜欢。
他面上儿还端得挺正经的,燕昭翎很快发现了他这人表里不一。
宫悯的小宝贝跟他打了个招呼,见他好似不太介意,然后最后,就不仅仅只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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