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悯勾了勾嘴角,站起了身,背对着燕昭翎:“这般敷衍,许是心里没我。”
燕昭翎:“……差不多得了。”
“罢了罢了,终归是遭了王爷嫌弃。”
这股劲儿可比台上的戏班子还会演。
两人稍作停留,寻了些吃的,宫悯转过身。
“王爷——”
身上一沉,燕昭翎直愣愣地栽在了他身上。
*
入了夜,偏僻小镇上的酒馆还未打烊,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。
“三娘子,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啊,我这常客,这酒怎么还比他们收钱收的多!”男人拍桌道。
“哎呦王大哥,你这可是上好的桃花酿,我这店里的招牌,别人想喝,我还不卖呢。”
“老板娘,这花生米都炒焦了啊,你叫我怎么吃?”另一桌食客道。
“焦了才好吃呀,可下酒了。”
门口有客人前来,女人拿着团扇遮面,倚在掌柜面前的桌上,看着两位客人进门,恰当的说,是一位客人背着另一位客人,二人衣袍有些脏,逃难似的,背人那位生得倒是俊俏,背上另一位低着头,看不清脸。
“有房间吗?”男人哑声问。
她看了眼他背上的人,男子道:“我弟弟病重,途中碰见了土匪,狼狈了些,还请见谅。”
听这口吻和语气便是文雅人。
这逃难来的,正是宫悯,他在楼下周旋了一番,才打消老板娘顾虑,出门在外,财不外露,宫悯付了银钱,要了间房,上楼后托小二弄了点热水和药。
他先给燕昭翎脱了衣裳,擦了擦身,再洗了个澡,洗去那一身粘腻,才觉松口气,眼下染着倦怠,坐到床边,开始头疼。
燕昭翎脉象一日比一日弱,身体垮得厉害,宫悯不眠不休背着他走出去,碰着一位上山砍柴老翁,坐了趟顺风车才下了山。
给他擦身时,他看到了燕昭翎腿上的疤。
不像什么刀伤,疤痕有些钝,似被利爪撕裂的伤口。
“嗯……”燕昭翎低低呻吟了声。
宫悯知道又来了。
这几日每到这个时辰,他都会被燥醒,仿佛要将他过往那些年没发泄过的欲望都补回来一般,不管不行。
再这么下去,他身体就该亏空了。
“宫悯,本王要死了……”燕昭翎额角布着细密的汗,看着床顶,“你就独自走吧,将我尸身随便找个地埋了。”
宫悯脸隐没在暗中,神色不明,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轻佻:“我都说了,你便是死了,我背也要将你背回去。”
燕昭翎闭眼盖住了眸中晦涩。
他似真的撑不住了,红色蛊虫比先前都大了,今日异常的活跃,燕昭翎浑身发烫,侧身蜷缩着身体,额角青筋都隐忍了出来,他忽而拽住了宫悯的衣襟,宫悯沐浴后没系紧,衣服直接散了。
他拽着他,去吻他的唇,宫悯也情愿低头配合他。
燕昭翎狭长眼尾泛了红,指尖发着颤,宫悯低头吻过他眼尾,燕昭翎闭了闭眼,吞咽了一下,又觉就这么死了,心有不甘,不甘的多,最不甘的,是还没在宫悯这留下什么痕迹。
“等本王死了,你便找个人,好好过日子……你这样貌,想来也不难寻……寻得好人家的儿郎,姑娘……本王还未成婚,不知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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