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腹擦拭着燕昭翎颈间的药渍,衣襟沾了药渍的地方,怎么也擦不干净,他收回手,站起了身,又被人给拉了回去,燕昭翎拽着他的手,压着了宫悯包扎的伤口,他闷哼了声,燕昭翎松了劲儿。
“你去哪?”
“我不走。”宫悯说,“去给你拿件干净衣裳。”
他往外走时,感觉燕昭翎的视线一直在他身后跟随着他,他打开门,门外随时待命的小太监转过头,他眼尖,一眼便瞧见这宫大夫一双眼尾泛红的桃花眼,吓了一跳,忙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。
宫悯“啊”了声,像是才回神,问他有没有干净衣裳。
“是奴才疏忽了,奴才这就去准备。”
“有劳。”
“宫大夫客气了,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。”
宫悯关上门,又回到了床边。
房中烛火是红的,不细看也看不出宫悯眼尾那点红,干净衣裳送过来,宫悯拿了衣服来给他换,燕昭翎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你有力气?”宫悯抬眸。
燕昭翎:“……”
宫悯:“莫要逞强了,我伺候你。”
燕昭翎:“……嗯。”
反正他该看的,该摸的,也都看过碰过了,不过这么伺候他穿衣还是头一回,每回事后燕昭翎都是自己一披衣裳躺在一边,因为不披上衣裳的话,宫悯的手就会在他身上摸来摸去,美名其曰检查他身体还有哪处不适。
摸得人怪难受的。
太子做事周全,宫中倒是给他们备了两间屋子,只是这晚两人睡是睡在一间屋子里,宫悯躺在床上,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把玩着燕昭翎的手。
燕昭翎被扰得受不住,反手捏住了他的手,没多大的力道,低声问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说我想干什么?”宫悯条件反射的回话道。
燕昭翎耳朵发烫,声线都有些飘:“我又不住你脑子里,怎知你想干什么。”
宫悯又不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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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想干点什么,但他觉着燕昭翎是想干点什么。
夜深人静,外边还有太监守着。
宫悯呼吸落在了他后颈,握着他的手轻轻下落,燕昭翎呼吸一沉,又力道轻飘飘的挡了他一下:“胡闹什么,外面有人。”
自家府上和宫中自是不同的,在外丢不起这人。
宫悯唇轻轻嘬了一下他后颈:“你小声点,没人听得见。”
“你……胆大妄为。”
“王爷还是第一次知道不成?”
燕昭翎绷紧了身体。
宫悯又含笑叫了声“小羽毛”,问他要不要,燕昭翎半推半就的随了他,宫悯的呼吸就落在他后颈,低声在他耳边说话的低沉嗓音叫人麻了半边身体。
他说他身上味道好闻,说他嘴唇软,说他练功练得好,身上线条漂亮,特别爷们儿……那能不爷们儿?他就是一个爷们儿。
宫悯这张嘴,话多,每回都能夸出不一样的新意,燕昭翎被他夸赞得有些飘飘然。
掌心裹着纱布,不太方便,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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