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了身。
黎弛不矮,经常打篮球,少说也有一米八的身高,比王派派还高上一点,只是经常跟在祁倦身后,以至于王派派一直把他当弟弟看,这会儿他突然站到他跟前,王派派才发现他身形也挺……猛。
“他呢?”黎弛沙哑的嗓音问。
“啊?”王派派觉他这眼神怪渗人的。
黎弛死死盯着他:“祁倦。”
“在外边呢。”王派派指了指门外。
挖丧尸脑子这件事,不管干多少遍,都叫人感觉挺恶心的,祁倦心理素质还行,把这事当成了敲核桃,今天铁棍都给敲弯了,头发还差点被王派派这货给烧了。
水流顺着发梢冲下去,高强度的运动之后,浑身都还有点血液沸腾的发烫,他拽着衣领脱下了T恤。
男人宽阔的背脊毫无预兆的闯入黎弛的视野,他脚下一顿,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青紫痕迹。
祁倦经常运动,打拳、攀岩、网球之类的都有涉猎,肌肉长得很匀称,他脱下衣服,水顺着他肌理往下滑,没入运动裤裤腰。
他甩了甩头发,将额前头发捋了上去。
灰色的天际,空中的电线,未建好的红砖房,都成了男人的背景,他拎着衣服,侧头看了过来。
“过来。”祁倦看见他,勾了勾手。
黎弛走了过去,他身上燥热的温度仿佛会传染,黎弛呼吸间的空气都是滚烫的。
“伸手。”他又说。
黎弛眼皮子跳了两下,神差鬼使的伸出了右手,摊开。
祁倦握拳的手悬在他手心上,一松,十几颗晶核犹如漂亮的钻石一般,哗啦啦的倾倒在他的手心里。
“小鬼,拉着个脸干什么?”祁倦懒洋洋的抬手弹了下他额头,“给我哭丧呢?”
一上午的躁郁,仿佛都在这一刻被人细心的展开抚平。
黎弛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,他攥住了祁倦的手,看到了他虎口上的裂口,在往外冒着血珠。
“为什么?”他问。
“嗯?”
“晶核,为什么都给我?”
祁倦想都没想,道:“因为我是你姐夫啊。”
黎弛没有问下去。
为什么给他带衣服?为什么对他好?为什么他在他心里的分量很重?为什么……因为他是他姐夫。
反正怎么问,都只会是这个答案。
黎弛低下头,微张开了嘴唇,然后,一只手严严实实的捂住了他的脸:“干什么呢?还想咬人?”
黎弛:“……”
祁倦的手大,黎弛的脸小,这一捂,把他整张脸给捂了大半去了,掌心有湿热柔软的触感传来,祁倦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是哪,顿时心底“我操”了声。
也不是恶心,就是有点挺……奇怪的感觉,他还没这么直接的碰过谁的嘴,挺软,他松开了手。
“走了,进去了。”祁倦勾着他脖子往超市里走去。
现在食物越发的难找了,食物多的地方丧尸多,丧尸少的地方早有人搜刮过。
这趟出去再回来,祁倦一动,黎弛便会抬眼扫他一眼,一眼两眼还好,次数多了,祁倦就能感觉到这小鬼在观察他了。
他裤子也脏得不成样,拿了条干净裤子,打算去卫生间换一下,转头见黎弛跟了他一路,他换裤子都还低头跟着他,有些好笑。
他停下脚步,黎弛也跟着停了下来,抬头看向他。
祁倦拎着裤子,拉着自己裤子松紧带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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