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膝盖碰了他腿两三回,像是不经意扫过的羽毛。
黎弛捏着勺子的手陡然一紧,里面的素食陡然掉了下去,他呼吸乱了两拍,睫毛轻颤。
“怎么了?不舒服吗?”他听到他姐问他。
“问你呢。”祁倦偏过头,手放在了桌子,“不舒服吗?”
“没有。”黎弛压着微哑的嗓音,“太烫了。”
大雪下个不停,他们还得去找厚衣服,几人一起出动探路消耗太大,这事儿落在了祁倦身上,项鹰和他一块儿。
他们从别墅出去,地上白雪皑皑,祁倦发现外面游荡的丧尸都所剩无几了。
这地方偏僻,路上也没什么车,祁倦一路探路出去,发现丧尸全他妈挤在了建筑物里。
雪下到中午停了,地上已经铺了一层厚雪,天快黑时,祁倦和项鹰回来了,两人都有点狼狈。
祁倦手上都是泥水,去找水洗手,头发被项鹰给弄糊了几搓,他想去换身衣服,没看到黎弛,一问听人说他上楼去了。
回廊上,黎弛拿着药从房间里出来,一下听到了从隔壁传出来的对话声,他脚下顿了顿,侧过头——房门没关紧。
祁倦拎了两件衣服往楼上走去,还没进房间,在回廊上碰到了黎弛。
“去哪儿呢?”
“找你。”黎弛说,“你肩膀受伤了吧。”
祁倦肩膀是伤着了:“眼睛挺厉害。”
“我有药。”黎弛说,“回房间吧,我给你上药。”
两人一道往房间那边走去,还没走到自己门口,祁倦听到了隔壁半开房门传出来的争吵声,话题还跟他有点关系。
隔壁声音越来越高。
“……我跟他什么关系?就逢场作戏的关系,我说了,他跟我弟差不多。”黎冉的声音道。
项鹰低声委屈道:“你为了他吼我?”
“那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,你还拿出来翻旧账呢。”
祁倦:“……”
他对小情侣吃醋吵架没什么兴趣,进了房间,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,身后的门合上,黎弛走了进来。
祁倦肩膀是砸出来的淤青,黎弛的药是涂抹外伤的,不太适用,他抿了抿唇:“等会我去隔壁借点吧。”
祁倦活动了一下肩膀:“没事——只是有点疼。”
“那我给你揉揉吧。”黎弛放下药道。
男人背对着他,他走过去,刚碰到祁倦的背上青了的那块,祁倦就“嘶”了声,肌肉也绷紧了,黎弛的手无措的悬空了。
“很疼吗?”他问。
“疼。”
“我去问问,有没有药。”
祁倦拽住了他的手腕:“去哪问,隔壁?你姐忙着呢。”
“姐夫他也受伤了。”黎弛说他姐在给项鹰上药,他说他姐应该没注意祁倦也受伤了,不然不会不管他的。
“姐夫都叫上了?”祁倦捏着他的脸颊,虎口卡着他下巴,并不关心黎冉注没注意到他受伤,玩味道,“跟人这么熟呢?”
黎弛抬起头,睫毛抖动:“不是……”
“我现在背很疼啊。”祁倦说。
黎弛:“那我……我给你揉揉吧。”
“怎么揉?”祁倦耷拉下眼帘,像是单纯的疑惑,“用你那双手在我背上摸来摸去挑逗我吗?”
他的语气太自然,以至于黎弛没第一时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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