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黎弛的眼睛一直都有点红,肿消下去了很多,眼眶总是带着点病态的红红的。
祁倦一开始以为是他那天晚上哭得太狠,但几天都没消下去,脸上还有疲态和犯困,更像是睡得不太好的样子,这两天祁倦都没折腾过他。
从外面回到公寓,身上又是一身的尘土,祁倦去浴室洗了澡,热气缭绕,浴室里弥漫的都是熟悉的香味,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洗护用品快用完了,得找时间补充点儿了。
黎弛和祁倦同进同出,共用浴室,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,晚上睡觉的时候,黎弛被祁倦抱着,温热的体温将他环绕,这种感觉很安心。
好像融为一体了。
半夜,祁倦醒了,起身去上了个厕所,冲了水洗了手,打着哈欠打开卫生间的门,然后整个人都清醒了。
“我操——”黎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,睁着一双涣散的眸子,愣愣的抬起头看向他。
看到他后,他眨了眨眼,打了个哈欠,眼尾沁出一点水意。
祁倦以为他是要上厕所:“大半夜的,吓唬谁呢?”
“你吓到我了。”黎弛反而反咬一口,嘟嘟囔囔道,“还以为你不见了。”
祁倦:“做噩梦了?”
黎弛迟疑了会儿,才点了点头:“是噩梦。”
黎弛做噩梦了,仿佛灾难后留下的创伤,祁倦后知后觉,他好像在黎弛的潜意识里留下了阴影。
黎弛变得害怕和他分开。
丧尸潮结束后,他很黏他,他以前也很黏人,祁倦没有太在意,他习惯了这种黏人程度,等他发觉有异,换个角度再看,他的粘人程度达到了不正常的地步。
他晚上偶尔会盯着他的脸看大半宿,熬成了兔子眼,祁倦对别人的注视很敏感,留意之下,黎弛晚上盯着他看的时候,经常会被抓包,往往那时候,祁倦会亲他,亲得他气喘吁吁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一点呼吸声都很明显,更别提那样的粗喘和舌吻间发出的水渍声。
祁倦把人亲得浑身发烫,伏在他耳边问他:“我是梦,还是真的?”
黎弛张着嘴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,沁着凉意的呼吸进了他肺部,出来时就是发烫的了:“不是……梦。”
祁倦问什么,他答什么,像个聪明的乖孩子。
“梦里的我是什么样儿的?你分得清吗?”祁倦问他,“会把你亲得喘不过气吗?”
“不……没有……”黎弛说话嗓音都还有点颤。
没有亲过,还是没有分不清?
“抱歉,我好像亲得太过了。”祁倦道,“但是是你先勾引的我,大半夜不睡觉,盯着我的脸看,你忍得住不亲我,我可忍不住不亲你,你听听看……”
他捏着他的耳垂:“你多会喘啊,喘得我都*了。”
黎弛抬起手,手背抵住了唇,呼吸声是半点没小,他偏过头,垂着眼,那点绯红的耳垂颇为我见犹怜:“可是……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。”
怎么能怪他喘成这样。
祁倦低笑了声:“我只是亲了亲你,我还没有脱下你的衣服,也没扒掉你的内裤,但你就喘成了这么一副……勾引人的样子,你是不是天生就这么会勾人?用你这张好看的脸,用你这张漂亮又柔软的嘴唇,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,勾引得人想把你拴在裤腰带上,去哪都带着。”
黎弛羞耻得指尖蜷缩,把手往下放了放,露出了大半张脸,角度也是最好看的,从泛红潮湿的眼尾瞥向祁倦,他说,他没有。
“你的皮肤真的很容易红,都还没有欺负你,红起来跟桃子一样了。”祁倦说,“……我很喜欢吃桃子,一口咬下去,又多汁又甜,你也会很甜吗?”
说着,他在黎弛的脸颊上轻咬了一口,黎弛清晰的看见了祁倦的睫毛,瞪大了眼睛,又羞红了脸。
“我……”他吞咽了一下,“我这里更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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