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基本上都记下来了。
“打小锻炼的,速记法。”池侑说他背台词很厉害。
两人排在结账的队伍中,余乘扉说:“你小时候挺厉害。”
“我现在不厉害吗?”池侑伸手拿了两根棒棒糖,这事儿干得很顺手。
余乘扉:“……”
他拽住了他的手:“不要挪用公款。”
池侑:“……”嘁。
在超市结完账,他们提了一大堆的东西,开车回了别墅,池侑去停车,余乘扉提着东西站在树底下等他,手上袋子装得太满,一个西红柿从袋子里掉了出来。
池侑停完车回来,正好就看到余乘扉扶着树弯腰去捡西红柿,结果雪从树上星星点点的落在他身上,颇为狼狈。
池侑走过去的一路上都在笑。
“好笑吗?”余乘扉问。
池侑替他拍了拍身上的雪:“我没笑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还带着忍笑的颤音。
这家伙,幸灾乐祸呢。
余乘扉眯了下眼,突然抬手晃了下树。
“我……嘶。”
城门失火,殃及池鱼,池侑都没来得及躲,被雪给落了个正着,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凉意浸透。
他怔了下,鸦黑的睫毛上都沾上了雪,他仰头甩了两下头,呼出的气息带着白气,眼尾一挑,问他:“爽吗?”
余乘扉身上也没好到哪儿去:“这棵树干的,关我什么事儿。”
池侑沉吟两秒,歪着脑袋一笑:“那就是还不够爽了,来——”
他敞开手,薄唇轻启:“接着来,我让你……爽个够。”
余乘扉:“……”
两人四目相对,池侑眸光微闪,余乘扉毫不犹豫,撒腿就跑,池侑立马追了上去。
他的鞋子踩在雪地里,发出咯吱的声响,凛冽的风从耳边灌过,围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。
“再跑快点啊。”池侑仿佛吃饱喝足出来狩猎的猫,戏弄着他的猎物,“不要被我抓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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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去个超市身上怎么成这样了?”宋欢芸看到两人的模样,愣了好一阵。
两人头发凌乱,微湿的搭在额间,身上都湿淋淋的,看起来经历过一场恶战。
“外面下这么大雪?”
“没。”池侑说,“摔了一跤。”
余乘扉:“……嗯。”
宋欢芸操心得像个老母亲,池侑和余乘扉就像家里俩关系不和的熊孩子,都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性子,一个没注意,转眼他们就能搞出点事儿来。
两人把买的东西放下,摘了麦,回房间去换衣服,池侑的行李都提到余乘扉的房间里来了,跟在余乘扉后边进了他屋。
门还没关上,余乘扉按住了门:“还敢跟我进一屋呢?”
“我衣服都湿了。”池侑说,“你想让我一直穿着这身衣服呢?还是……”
他往前一步,躬下身:“看着我这一身你的杰作,你很满意啊。”
“满意?”余乘扉哼笑,“你是在跟我表达你的不满吗。”
“扉哥,你学坏了。”他指的是余乘扉摇树的那会儿。
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”
池侑勾着余乘扉的羽绒服拉链,指尖绕着,弹了下他肩膀上残留的雪。
房间里太安静,衣物摩擦的动静都很暧昧。
明明白白越界过一次再次处在一间房,氛围截然不同,先前在外面,这种“不同”还没那么明显。
池侑上挑的眼尾泛着点红,皮肤白得似一块细腻的玉,轻扬着唇角,玩味问他:“那我在你这儿,是朱,还是墨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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