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策西还没说他“熊心豹子胆”,薄越已经扣住他下颚,打开他的唇,冰凉的口腔镜抵住了他舌根,薄越另一只手打开了手电筒。
沈策西被那光弄得眯了下眼。
薄越低着头,垂着眼帘,狭长眸中温润,中和了面部的凌厉线条,沈策西想说话,那抵着他的冰凉物件又往下压了点。
他仰头被迫张着嘴,湿软的舌尖不禁往前探了探。喉中的嗓子眼也缩了下。
薄越凑得他很近,近到他能看清他的睫毛。
他伸手攥住了薄越的衣摆。
薄越慢条斯理地检查了一遍。
嗓子没发炎。
他关了手电筒。
“嗓子疼,还是喉咙疼?”
薄越食指和中指并拢,从他下巴虚无缥缈的下滑,曲起食指,轻轻刮蹭了下喉结的地方。
那凸起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滚动,发出了一声吞咽声。
冰凉异物一离开他的舌根,沈策西就捂着脖子咬住了牙根,嘴里还残留着那冰凉凉的触感,呼吸一阵阵的发沉。
一时也不知薄越是不是故意的。
沈策西想折腾人,没把人折腾了,把自己给折腾得够呛。
他说不疼了。
“不疼了就行。”薄越坦然自若的收拾着东西,衣摆被攥得皱巴巴的,还没抚平,沈策西跟之前一样儿的盯着他瞧,只是这回的目光沉了许多。
他嗓子是不疼了,薄越收拾完东西,他又皱眉说头疼。
薄越看他不是嗓子疼,也不是头疼,就是故意在找茬,要么是被拒绝了,不爽,要么是回过了神,觉得后面丢了脸,不痛快。
他故作不知,道厨房里有姜汤,还热着。
“喝那玩意儿管什么用。”沈策西岔着腿,双手抱胸坐沙发上,说,“不如你来给我按按。”
薄越侧了侧头。
按按管不管用不知道,但沈策西应该是挺舒坦。
他躺在薄越的腿上,薄越的指尖抵在他额头,他闭着眼,摁着摁着,他就牵着薄越的手,偏头嗅嗅,问薄越用的什么洗手液,味道还不错。
“是吗?”薄越说,“这或许是你洗发水的味道。”
“你用的和我是一样的吧。”沈策西睁开眼说。
薄越指尖勾起他几缕头发,指腹轻轻搓了下,嗓音飘渺的“嗯”了声。
沈策西感觉有些痒,喉咙也有点儿干。
薄越穿着湿衬衫的画面又浮现在他脑海里,他拉着薄越的手,放在了肩头:“给我按按肩膀这块儿。”
“这儿?”
“再下面点儿。”
薄越往下了点儿。
沈策西喉结滚了滚,说再下面点儿。
“沈总,再往下,就不叫肩膀了。”薄越轻笑道。
沈策西被他这一声笑得莫名有些燥,还有些心猿意马,舔舔唇,道:“话多。”
薄越又笑了笑,托起他后颈,起了身:“不舒服,还是早些休息吧。”
沈策西听着他脚步声远去。
像样儿吗?有没有点职业操守?
他仰起脖颈,抬手用力地撸了把脖子,喉结痒意犹存。
一场骤雨初歇,雨后嫩芽从泥土中破开,冒出了头。
翌日早上,薄越换好衣服,戴手表时,才发现昨天的腕表不见了。
什么时候丢的……
他回想了一下,在给沈策西“暖手”时,他手表都还在手上,大概率是丢在了沈策西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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