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。”薄越接了电话。
“怎么这么久才接呢?”那头传来妇人温婉的声音,“还在忙?”
薄越:“没,没听见,怎么了?”
薄母道:“陈姨带过来了一些酱牛肉,味道还挺不错的,前两天你回来,也没记着给你带上两袋,这两天我给你送来吧。”
“没事,我下次去拿吧。”薄越说,“我这两天在外面,不太方便。”
“在外面?出差?我听小文说,你这两天没有出差的工作呀。”
“不是,是跟一个朋友出来玩玩。”
“小容?”
“不是他。”
他不接着说,他妈领会到了些许,也就不往下问了,她知道薄越性子,能被他称作“朋友”的,可不多。
两人聊了几句,一通电话挂断。
薄越打完这通电话,再回去,那伙人坐沙发上玩起来了,攒着骰子叫数,沈策西拎着一杯酒窝在沙发上,腕上手表衬得那手腕清瘦。
“唉,薄越来了啊。”孟之武有眼力劲儿的招了下手,“来,坐,一起玩玩儿,会玩大话骰吗?”
薄越在沈策西身旁坐下,道不是很了解。
孟之武:“不会玩正好。”
薄越抬眸看向他,他轻咳一声,冲沈策西挤眉弄眼:“不会玩儿正好咱们教你嘛。”
这当他瞎呢。
“很简单的,薄越哥。”一道少年音从他左边传了过来,那人眨眨眼,说,“输几局就会了,规则很容易,你不会我来教你呀。”
那男人穿着件紧身小背心,打扮得风骚,不是富二代,只是个小模特,他把薄越也当成了来这儿的富二代之一,薄越那身气质,实在不像是被包养的人。
沈策西坐一边,不管不顾,也瞧不出个什么情绪来。
孟之武打岔道:“去去去,你那技术还教人玩呢,别输得裤衩都不剩了。”
开始玩了,薄越第一轮就被人给开了,抽的惩罚是和在场一位异性热吻,他选择了喝酒。
第三轮,沈策西被人给开了,骰子打开,输了,他从盒子里抽出一支签,签上写着和在场一人对视三十秒。
他扫了一圈,周围没人敢跟他对视太久的,跟他对视太有压力。
“怎么样?要喝酒吗?”孟之武问。
“薄越。”
他把签扔在了桌上。
薄越侧过了头,看向他懒懒散散半阖的眸子。
旁边有人开始掐表。
这种时候,大家莫名的有一种默契,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,以至于围观营造出的氛围都变得暧昧,空气中都飘满了粉红色泡泡。
这种安静的,刻意的对视,会让对方的眼里只剩下对方一个人,薄越从他浅褐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,他撑着沙发,贴近了些,温度朝他蔓延了过去。
这举动仿佛只是无意识地,调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。
专注看向某人的一个部位时,整体的气质会削弱很多,薄越平日看着很温润,那双狭长的黑眸虽总含几分笑,单看却会发现里面很深邃,沉静,似一个漩涡。
沈策西喉中干涩的滚了下。
“还有最后十秒啊,九,八——”
“六、五……”
沈策西别开了眼,端着桌上酒杯一饮而尽,“啪”的把杯子放桌上。
“吵。”他说。
薄越敛了眼。
游戏继续。
这局之后,薄越没再输过。
孟之武被他开了,“我靠”了声:“薄越,你真不太会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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