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几分钟都没动静,他缓缓吐出了一口气。
他取消得挺快,薄越应该没发现。
沈策西盯着薄越的头像看了几秒,敲门声响起,他把手机扣在了桌上。
外面天色一寸寸暗下来,临近下班的点儿,沈策西按了按眉间,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,社交软件上多出了好几个红点儿,他点进去一看,看到了底下朋友圈的地方,红红的一个6。
有人给他朋友圈点了赞。
沈策西打开朋友圈,看了眼,不动声色把手机扣在了桌上。
几秒钟后,他抽出一根烟,叼在唇边,耳根发烫,再次打开了朋友圈。朋友圈点赞整整齐齐的一排下来,都是同一个头像。
他翻看自己朋友圈有没有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他平时也不怎么发这玩意儿,偶尔出去玩,发一条,一堆人点赞,他看都不带看的。
薄越突然翻他朋友圈干什么?
沈策西缓缓吐出一口烟。
如果说,沈策西点的那个赞又取消,是一个试探,那薄越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勾引。
薄越想他了。
烟雾缭绕,朦胧了他的面庞,他哼笑一声。
沈策西拧灭了烟,拎起外套。
找他准未婚夫玩玩儿。
夜深,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外。
别墅一片漆黑,沈策西坐在车内,抽了一根烟,手搭在车窗边上,晚上冷风飕飕,吹过来都能让人困意散去大半。
一根烟燃尽。
沈策西下了车,摁了密码锁,进了别墅大门。
那次争吵过后,他就没再回来过这边了。
他推开二楼卧室的门,床上被褥整洁的叠着,还和他走时的模样一样。
没人。
人走了。
第166章 有约
滴答,滴答……
墙壁上挂着的钟表转着,新装修的房子,到处都干干净净的,装修的风格是很简洁的冷色调,和主人性子一样儿。
洗手间内亮着灯,瓷砖上氤氲着雾气,镜中倒影模糊,白色瓷砖混着鲜红的颜色,薄越手臂上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从上直下,血迹顺着指尖滴落。
伤口崩开了。
纱布被血迹染红,薄越打开了水龙头,沾着酒精的棉球从伤口上擦拭过去,昨天傍晚,在停车场,那被辞退的经理持刀伤人,被保镖压住的时候,嘴里还在嚷着,面目狰狞。
一副神智不太清醒的样儿。
在被公司辞退后,他欠了大笔的赌债还不上,记恨上了他,如果不是他辞退了他,他就不会去赌,不去赌,就不会欠下一屁股债。
人好像总喜欢为自己的过错从别人身上找理由,从而减轻自己的负罪感。
他处理完伤口,打开手机回着消息,看到了顶上沈策西的消息栏,还是没什么动静,白天那会儿短暂的刷新存在感就像是一场错觉。
薄越倚在洗漱台边上,指尖轻点屏幕。
那天沈策西生日,他或许连自己都忘了一件事儿。
客厅桌上放置着一个花瓶,花瓶里面插着一束玫瑰,经过好几天的时间流逝,哪怕精心护养,剪了根的玫瑰花也在逐渐的走向枯萎,鲜红的花瓣边缘都有了卷起来的迹象。
——沈策西生日那天,在他出门之前,门铃率先响起,一名花店员工站在门外,捧着一束玫瑰,道:“你好,请问是沈先生吗?这是您订的花。”
鲜花会枯萎,所以薄越把其中的几朵玫瑰做成了标本,将花颜色形状永远封存。做这些事儿他都分外的有耐心,或许耐心也是一种天赋。
薄越没有去问沈策西白天为什么点赞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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