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俯身,发出邀请,“那要一起吗?”
……
“嗬……哈……”
早晨外边弥漫着雾气,空气中泛着凉意,路上没什么人,两边的树偶尔发出簌簌声,沈策西喘着气,和薄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跑着。
一身邪火再怎么旺,这一遭都被风给吹散了,吹得清心寡欲。
薄越不远不近的跑在他身旁:“从这跑到江那边,快的话二十分钟,慢的话半个小时。”
他说话气都不怎么喘,还是很稳。
沈策西平时干这种正经运动,待得最多的地方是健身房,有时去打打拳,很少来这户外,他体力不错,薄越超过了他两米左右,他提速追上去跟他齐平。
“你不是才搬来没几天吗,”他说,“就这么熟了?”
“跟人聊的时候就熟了。”
“跟谁?”
“门卫室的保安。”
薄越跑到了前边,身后,落后些的人又追了上来,早晨的风是冷的,身体里流动的血色却是热的,还在升温。
两人一前一后,似一场追逐,风从耳边灌过,沈策西始终在追逐着薄越的脚步,可无论怎么样,他们中间始终隔着一段的距离。
风是抓不住的。
他们跑到江边,用了二十五分钟。
薄越脚下慢了下来,他慢慢停下脚步,看了眼手表,侧过头,沈策西在他旁边,扶着江边的栏杆,弯腰喘着气,估计跑的忽快忽慢,节奏乱了,跑岔了气。
“还好吗?”
沈策西说挺好的,他直起了身:“接着跑回去?”
好像在证明他的确没事。
薄越下巴往江对面轻扬了下。
雾气散去了很多,江对面,早晨初升的太阳从城市边缘缓缓上升着,沈策西眸子轻微的眯了下,薄越双手撑在栏杆上:“这条路上风景很漂亮,可以先歇会儿。”
沈策西看向他侧脸,漂亮的下颌线利落。
薄越感觉到他的目光,偏过头,沈策西又侧头看向了对面的日出。
风是抓不住的,但风静止下来,就在他身边,无处不在。
他忽而意识到,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跑步。
他心底燥气渐渐的平和了下来,余光瞥向了薄越的侧脸。
薄越正闭着眼,吹着风。
歇了会儿,两人一道回去,没走来时那条路,回去路上,路过早餐店,薄越问沈策西饿不饿,沈策西看了眼那早餐铺子,道随便吃点也行。
早餐铺子前,这个点儿已经坐了人。
桌上有着擦不干净的油渍,背着书包去上学的高中生,上早班买了早餐就匆匆路过的上班族,这一片地方都很有市井气息,两人的气质似乎和这里不太符合,但看起来又不突兀。
薄越去买早餐,“要吃什么?”
沈策西看着墙壁上那一串的单子,看得头疼:“你随便点吧。”
薄越就没再问,他去点单,点了单回来,端着两笼小笼包放在桌上,又去拿了点喝的,沈策西感觉得到,隔壁桌的两个女生在看他们,他看向薄越。
白色套头卫衣和一条黑色运动裤,简单又清爽的打扮,很年轻,也很合适他,他穿西装有种矜持优雅的气质,穿这种运动衣,就像是艺术院的某个大学生,会弹钢琴的那种。
啧,招蜂引蝶。
薄越拿了喝的坐了回来,就见沈策西耷拉着眼帘的瞧着他,他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眼,“看什么呢?”
“看看我准未婚夫,怎么了?”沈策西挑眉道。
那句“准未婚夫”,跟提醒似的,又带着点挑衅的调戏。
不过很可惜,薄越不是一调戏就脸红的人,他问:“好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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