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策西暼着他,说:“没什么事儿,就说了一些废话。”
听起来没大事儿,薄越没再问。
他把餐具放在了沈策西手边:“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吧,这儿刺身味道还不错。”
好一阵,没听到身旁人应声,他偏过了头,沈策西面无表情看着他,薄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些什么,他放下了筷子。
“打那么多通电话,就为了说几句废话?”
沈策西:“……”
薄越:“都这个点儿了,你们关系已经好到这份上了?”
沈策西:“你假不假呢。”
薄越不是喜欢把情绪表露出来的人,除了逗人玩玩的时候,大多时候内敛又克制,心里想什么,也只会自己放在心里琢磨。
而他琢磨的事儿,和沈策西想要他琢磨的事儿,大抵是有点差距。
“聊什么了?”薄越双手抱胸,“不能告诉我?”
沈策西刚还被那一通电话弄得挺烦,这会儿乐了,有点不爽,又有点舒坦,道:“你这什么态度?审问犯人呢。”
薄越垂下眼:“嗯?不能问?”
“能。”沈策西说,“没聊什么,他说他喝醉了——”
“哦,喝醉了。”薄越尾音轻飘飘的,“喝醉了,不打给他自己未婚夫,打给别人未婚夫,真行。”
啧,又把未婚夫挂嘴边。
沈策西:“我一开始没想接。”
薄越:“电话还没拉黑呢?”
沈策西:“早拉黑了,这不是没备注。”
薄越点点头:“没备注都知道是他打来的。”
薄越这个醋吃得十分细节认真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沈策西说,“我要知道是他,我都没打算接。”
薄越:“接了还听他说废话呢,沈哥对他真耐心。”
沈策西:“……”
“差不多得了,吃饭。”他说。
薄越一扯唇角,说:“饱了。”
这句“饱了”,薄越学宣鸿哲学了个九成像。
沈策西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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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两人定下订婚宴的日子,沈策西就没跟人出去混过,每天早出晚归,偶尔去薄越那儿,一周有四五天的“偶尔”。
“商业联姻”这个问题,两人都没提出来过,但要说感情深,也没到那份上。
沈策西看不透薄越怎么想的,他对一个人好,是真的好,那种不着痕迹,体贴入微的好,但他的情绪很少为他而有起伏。
登堂入室后,沈策西就没再主动的往薄越的边界探入。
他要薄越亲口跟他说,他喜欢他。
他才会交出自己那一颗真心来。
两人睡一张床,纯盖棉被的睡觉,比之前不知道纯了多少,薄越似老僧入定,沈策西不去招惹他,他就不会出格。
对那方面的事情似乎并不怎么热衷。
晚上,薄越穿着睡裤上了床,沈策西一个翻身,入眼一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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