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,轻轻松松一扯,沈策西低着头,鼻梁险些撞他肩膀上。
薄越身上没什么难闻的味儿,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,凌冽又清淡。
“再擦都快破皮了。”他说。
那一块白皙皮肤攀上了红意。
“这不是想给你擦干净点儿。”沈策西说。
“哦。”薄越问,“那块儿很脏?”
沈策西:“……我没这么说。”
薄越从镜子里看了他一会儿,轻哂,松开手:“你是没这么说,你这奔着给我擦掉一层皮去的啊。”
沈策西:“……”
他把毛巾放盆里浸湿。
过了会,薄越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喃:“细皮嫩肉的。”
薄越:“……”
他一时忍俊不禁。
还怪上他了。
擦身的过程久了些,擦完了身,薄越身上清爽舒服了不少。
“你冷不冷?”
深夜,窗户边上结了白霜,沈策西摸了摸薄越的被子,被褥没多厚实,他给他倒了一杯水,薄越说了声谢,接过水。
沈策西碰到他指尖一阵凉。
薄越说:“不冷。”
“你手都是凉的。”他漫不经心的说,“我给你捂捂。”
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,沈策西摸着薄越的手,搓了几下,那几下的揉搓让薄越掌心起了点热意,沈策西说:“不是让你不舒服跟我说呢。”
薄越没把手抽回来:“刚从外面回来,手当然是冷的。”
他那手一曲,握住了沈策西的手。
沈策西另一只手伸进了他被窝:“都在被子里窝了好一会儿了,还没热呢。”
那手碰到薄越的衣摆,似无意的摸到了他身上,薄越轻吸了口气。
沈策西:“怎么?碰到伤口了?”
薄越道:“手规矩点儿。”
“守什么规矩?”沈策西道,“又不是没睡过。”
他说得理直气壮,薄越不由笑了下。
沈策西被他笑得有点耳热,摸在他被子里的手还是没拿出来,他说:“这么冷也没法睡。”
“等会就热了。”薄越不解风情道,“你上你那边睡吧,很晚了。”
再晚点,天更冷。
冬日里白天夜里都是冷的,病房里温度开得不算低。
沈策西:“……”
病房里关了灯,沈策西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窸窣声响不断。
“睡不着?”薄越问。
沈策西:“这床太硬。”
那陪护床睡着不算舒服,但这几天下来,薄越也没见沈策西说那床太硬。
这会却是挑剔道:“被子也薄,晚上睡着不暖和。”
“明晚别来了,回去睡吧。”薄越说这话不是怄气,调子温温和和的,似真为他着想。
沈策西:“我回去了,你怎么办?”
薄越也确实是不想他待这儿:“我能下床,没什么事儿。”
“擦身呢?谁帮你。”沈策西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给薄越换药的护士,每次给薄越扎针的时候,小脸蛋都红扑扑的,容允城说得没错,薄越这张脸就是个祸害,都成这样了还能迷住那些小姑娘。
不愧是他看上的。
“你还要麻烦人护士不成?”
薄越:“不找护士。”
沈策西:“那你还想找谁?阿大?他粗手粗脚,会弄疼你,你自己来,容易碰到水,感染伤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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