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,又来了一个。
“大学那会儿,我们经常在一起做小组作业。”薄越说,“因为都是华人,所以比别人要——熟悉点儿。”
他本想说“亲近”,又觉这个词听起来容易让人发作。
沈策西想,哥都叫上了。
“他回国,和容允城也有点儿关系。”薄越点到即止,没有多说,刚才他也是跟他打听容允城有没有喜欢的人而已。
沈策西顿了下,“唔”了声。
没过多久,他在餐厅另一角看到了容允城和那个长头发的男人。
***
回去的路上,薄越接了一个助理的电话。
沈策西情人节计划得挺好,吃个烛光晚餐,再回去做个天昏地暗,却被工作给插足了。
他几次路过书房,书房灯都亮着。
他再一次拿着水杯从书房路过,书房的房门从里面打开,他脚下顿住。
沈策西脚步声没多重,但每每从书房路过,都会有影子晃过,从里面也能看到。
“忙完了?”
薄越戴着金丝边眼镜,握着门把手:“出来倒杯水。”
沈策西把水杯给他:“正好。”
“睡不着?”薄越侧过身,道,“要进来坐会儿吗?”
沈策西在某些事上还是有分寸的,他在薄越家里,卫生间、阳台、厨房、卧室这些地方他都会随意去,但从来不会进薄越的书房。
薄越办公场所在公司,但免不了他会有文件放自家书房里,这方面比较敏感,不想薄越好像根本不在意。
“书柜上的书你都可以看。”他坐在办公桌后道。
沈策西看到了柜子上摆放的玫瑰标本,“这是买的?”
薄越看了眼:“做的。”
沈策西看了好几眼,放回柜子,去找书看,书架上的书摆放得很整齐,从高到矮,每一种书都还分了类,沈策西翻看了几本,看到右上角放着一本有些旧的书。
他伸手拿下,一翻,一片枫叶标本从书的夹层里落下。
标本做了处理,外面封了一层薄薄的东西,书看起来很旧了,是一本英文书,枫叶看起来也很旧,有些年头的样子。
“这个不小心掉了。”他道,“夹哪页的?”
薄越抬眸,微微一顿:“都行。”
沈策西:“这也是你做的?”
薄越:“别人送的。”
沈策西停下动作:“送的?”
薄越摘下了眼镜:“嗯,十几年前的事了,他应该,已经忘了。”
“珍藏这么多年,很重要?”沈策西散漫道。
“算是……纪念品。”薄越说。
薄越难不成,还有个白月光?
这么多年的东西还收着,念念不忘呢。
沈策西脑子里过了一遍,从薄越第一次见面,跟他上床,这套路,放狗血剧里——
操,他成替身了?
枫叶上似有一些歪歪斜斜的痕迹,像是字。
沈策西眯着眼看了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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