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起,小木屋屋顶上的水漏下来,湿了床上的被褥。
空气中的气息潮湿,雨下了一整夜。
四处一片漆黑,雷勒修感觉身体像在不断的下坠,不受控得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,似坠向深渊,不能自控。
黑暗之中,一只手从他身后绕过来,微凉的皮肤触感犹如蛇一般,缠绕在他身上,吐纳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后。
“修。”
雷勒修倏地睁开了眼。
雨停了,天光大亮,雷勒修恍然如梦,记忆在脑海里翻滚,头疼欲裂,他动了一下,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。
床上有人!
雷勒修撑着床坐起来,看到了一头金发的男人蜷缩着身体睡在一旁。
昨夜昏昏沉沉的事迹均数涌来,他静止不动了几秒,身体僵硬,喉结不自觉的活动了下,好似那香甜的味道还余留在他的口腔。
他不自觉的摸了下自己左手手臂,他的血味只是血味。
金缪的味道和他完全不一样。
他觉有些凉意,一低头,才见自己身上光溜溜的。
雷勒修五指插进了发间,手背上青筋浮现。
该死,他都干了些什么。
他又看向了金缪白皙的脖颈,昨天留下的伤口只有两个发红的印子了。
他喉结滚了滚,察觉到自己的渴望,他咬住了牙。
金缪睫毛轻颤,在他睁开眼之前,雷勒修别开了脸,金缪醒了,他扶着脖子坐起来,活动了一下颈间,像没事人一样。
“早上好,修。”
雷勒修一顿,扯上被子盖住下半身,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:“你为什么在这儿?”
“因为昨天晚上下很大的雨,我一个睡觉会害怕。”金缪道。
雷勒修:“……”
和一个猎人睡在一起才是最可怕的事吧?
“昨天的雨可真大。”金缪说。
雷勒修:“金缪。”
“嗯?”金缪侧过头。
雷勒修抿了抿唇:“我……”
他紧压着被子的一角:“我昨晚,除了……还对你……干了什么?”
金缪一笑:“我那间屋子漏水了,床都湿了,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。”
雷勒修:“……”
“修,你期待跟我发生什么?”金缪道。
血族是一群没节操的家伙。
伊尔诺端着盆从厨房里出来,听到开门声,他侧头望去,只见一道身影从门里出来,伊尔诺睁大了眼睛。
金缪面不改色抚平了衣服,和他打了个招呼:“嗨,早上好。”
“早、早上好。”伊尔诺磕磕巴巴道。
雷勒修披着一件外衫,一把抓过金缪的脖子:“带我去看看。”
木屋年久失修,经历一场大雨,屋顶渗透了,有几个地方都滴水,床被挪到了另一个地方。
今天出太阳,雷勒修要修屋顶,他让金缪把被子拿出去晒晒,两人都没再提昨晚的事,但那件事带来的影响却没有消失。
“锤子。”雷勒修伸手。
旁边的人把锤子递给他,他头也没抬,接过锤子敲着钉子。
“这里不用也敲一个钉子吗?”
锤子和钉子碰撞发出一声响,雷勒修的动作停滞。不是伊尔诺的声音。下一秒,他动作又接上了。
“不用。”他说,“伊尔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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