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顿,说没有。
房间窗户关得死死的,光线暗淡,金缪趴在床上,一只手垂落在床边,另一只手枕在脸下,他听到了门口的敲门声,模模糊糊,隔着一层膜似的。
他没有应声。
门外的人擅自推开了门,金缪掀开了一条缝,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。
“修?”他声线低哑又懒散。
“嗯。”雷勒修道,“伊尔诺不放心你,让我给你送早餐,免得他起疑——”
他走到床边,才发现了金缪的不对劲。
金缪半阖着眼,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,眼尾还有点红。
“你怎么了?”
金缪:“没事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雷勒修碰了一下他的脸,金缪睫毛颤了两下。
他的皮肤冷得像块冰一样,雷勒修带着温热的指尖碰上来,格外的舒服,他蹭了两下,抬手扣住了雷勒修的掌心,霸道的拿他的手暖脸。
雷勒修指尖一颤,皱了眉头。
怎么这么凉?
难道是因为昨晚他——他也没干什么。
“金缪,你体温很低。”雷勒修道。
金缪:“嗯。”
雷勒修弄不明白怎么回事,也没法随意让医生来,金缪不是人,他是一个吸血鬼,医生恐怕也看不出什么病。
金缪说睡一觉就好了。
雷勒修出门了。
房间又恢复了一片昏暗,金缪昏昏沉沉的,似乎中途好像有人来找过他,他又听到了雷勒修的声音。
有点冷,金缪盖上了一床被子。
血族对冷的感知度并没有热那么敏锐,相比热,他们更偏爱寒冷,只有身体不舒服的状态下,才会这样。
他很久没有好好的进食过了,还受了伤,昨夜一场雨让潜伏的病魔缠了身。不知过了多久,房门再打开,外面天已经黑了。
雷勒修查了一天有关血族的记录,一无所获。
他站在床边,垂眸看着金缪。
……他会死吗?
这次见面起,金缪的状态其实就很差,但他表现得太寻常,以至于很容易让人忽略这一点。
“今天有人来找我吗?”金缪开了口,他眼睛还闭着。
“……嗯。”雷勒修说约里萨来了,问他怎么了,他说他生病了,把约里萨打发走了。
金缪让他去桌子里拿了一本册子出来,眼睛不睁的让他翻来某一页,嘱咐他:“明天你去一下农场,让约里萨……”
雷勒修打断他,他不想听他说这些,听起来像在交代后事。
金缪闻言,睁开了眼。
雷勒修那双眼睛专注的看向一人时,里面便透出一种执拗。
“我只是不希望我前面的所有成为白费功夫。”他说,“雷勒修,我只信得过你。”
——我只信得过你。
雷勒修捏着那本册子,捏得册子一角都绷了起来:“让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他伸手去掀被子,但金缪困得厉害,他手钻进来的瞬间,带过来的温度,让金缪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我就看看,不会做……”雷勒修话音止住。
金缪把他扯上了床,喟叹了一声。
真暖和。
他抱着雷勒修的腰。
雷勒修身上的味道很好闻,干燥清爽,他应该是洗过澡过来的,金缪鼻尖还感觉到了他后脑勺发梢的一缕湿意。
他鼻尖抵在了他后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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