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着物件儿。雷勒修也坐了起来,他一起身,就感觉到了不适。
“不舒服?”金缪看他脸色不太好。
雷勒修说没事,利落下床换上了衣服,身上星星点点痕迹未消,一眼就是让人脸热的痕迹,这种东西从前从来不会在他身上出现。
他快速套上衣服,盖住了皮肤上的红痕。
一晌贪欢,天亮似又各自回到正位,衣服一遮,看不出半点昨晚的痕迹,金缪半阖着眼,倚在窗边看着雷勒修,眸中透着一丝侵略性。
此刻再看雷勒修,似乎又多了点和以前不太一样的滋味,例如以前他不会在这种再寻常不过的清晨,产生什么冲动。
他突然有点不太想放雷勒修走了。
“项链昨晚被你扯断了。”金缪把一根项链递给了他。
项链红绳上的某一处多了一个断口,雷勒修先前编织的时候没打死结,导致它昨晚被雷勒修给扯下来了,还在金缪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红印子。
金缪其实不喜欢戴这种东西。
像狗链子一样。
雷勒修一顿,接过了项链,他站在那儿,低着头,开始重新编织那根红绳,把散开的地方慢慢的编好,他的指尖很灵活,把结弄好,递给了金缪。
“你帮我戴上吧。”金缪说。
雷勒修又停顿了下,垂下眼,走到他身前,金缪配合地弯下了一点腰,这个距离让雷勒修想起了昨晚。
近在咫尺的脸庞,充斥着兴奋的、暗红的瞳孔,在情绪高涨时,那瞳孔的颜色会变得很深。
雷勒修手臂缓过金缪颈间。
脖子不管对人,还是对血族来说,都是很脆弱的地方。
雷勒修肩头一沉。
金缪懒洋洋的把下巴搭在了他肩膀上:“桌上那叠东西你拿回去,农场那边的事儿记得去找那老头子……”
打结时,雷勒修指尖一停,转而把绳索打了个死结。
待到天明,金缪送雷勒修离开,这趟出来赢了不少钱,金缪嫌带在身上麻烦,留了点儿,剩下的都给雷勒修了,雷勒修还有他的奖金,箱子都快装不下了。
他们走到了岔路口,不顺路,金缪停下了脚步,雷勒修转过头看他,金缪摆了摆手,“我会给你写信的。”
雷勒修嘴唇翕动。
“嗯?”金缪看他好像还想说什么。
雷勒修道:“约翰虽然是个酒鬼,但他酒窖里的酒很好喝,下次有机会,可以尝一尝。”
金缪轻哂:“偷偷去吗?”
雷勒修也轻扯了下唇角:“可以买,不过那家伙有点吝啬。”
“是吗?有多好喝,让你这么念念不忘。”
雷勒修说下次请他喝。
他们在这儿分别,金缪看着雷勒修背影远去,看不见踪影,才朝另一头离开。
*
雷勒修回到小镇,正是晚上,伊尔诺不在家,他把里外收拾了下,和衣而眠,第二天一早,去医生家里接伊尔诺。
伊尔诺看到他回来很是高兴,但看到只有他一个人,又有点疑惑,金缪和他哥哥一起出去,回来时却只有了他哥哥一人。
提起金缪,雷勒修嘴唇紧抿,脸上是伊尔诺看不懂的神色,他说金缪回去了。伊尔诺之后没敢再提。
那一段时间,雷勒修身上气压都有点沉,他自己或许不知道,但伊尔诺从小到大都在他身边,对他的情绪感知很敏锐——哥哥看起来不太高兴。
家里金缪住过的那间房间打扫过,但里面的东西没有挪动过,某一天夜里,伊尔诺半夜起来放水,发现金缪住过的那间屋子亮着光,他跑去一看,却发现是雷勒修坐在金缪坐过的那张桌后。
他怀疑他哥哥和金缪分手了。
于是那一段时间,伊尔诺都特别的乖巧。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