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看了眼,又问他能不能借一步说话。
雷勒修转头看了眼。
金缪支着脑袋,耷拉着眼帘,没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。
“稍等。”
他转头把吃的拿进去,放在桌上。
“你不一起吃吗?”有人问道。
雷勒修朝金缪看去,金缪恰恰也在看他,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他身上,他心头轻微一跳,指了指门口:“她有事找我。”
“快去快回,不然可没你的份了。”那人打趣道。
见金缪没什么反应,雷勒修低垂下了眼帘,几分难掩的失望从眸中一划而过:“嗯。”
金缪根本不会在意,他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。
“期待”偶尔也成了一种折磨人的东西。因为达不到期望值的期待,注定会失望。
小篮子一打开,里面的菜香四溢,一群大男人忙了一天,饿得不行了,菜端出来的过程都有人想拿筷子去夹菜。
鲜红的小番茄圆润漂亮,上面还沾着水珠。
金缪捻起一颗小番茄,抛到了嘴里,番茄汁多,在他口腔里炸开,这玩意儿跟血液颜色相近,但有点难吃,很涩,金缪面不改色,端着水灌了两口,把口腔里的味道压下去。
“她昨天白天也来找过雷勒修了吧,说什么来着?噢!她哥哥好像是雷勒修背到医院的。”一人说道,“金,他和他那么熟,知不知道点什么?”
“知道点什么?”金缪反问他。
“他为什么要背人家姑娘哥哥去医院。”那人话里话外是雷勒修别有用心,“他平时看起来话都不怎么说,没想到这种时候还挺机灵。”
“别说了。”埃斯恩插了一嘴,“还吃不吃了?”
“说说又没事,他也听不见——唉,你说他们在聊什么呢,还躲那么远。”
“我可没兴趣去听人墙角,你可以过去试试。”金缪随口一提,像在给人提建议,“说不准能听到点什么。”
埃斯恩看了他一眼。
于是那人真去了。
没一会儿,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,那人再回来,鼻青脸肿,揉着发红的额头骂骂咧咧,“真倒霉,一过去还没听两句就碰到了花盆,正好砸我脚上,害得我摔进了花坛里……”
金缪勾了勾唇,水杯掩住唇角:“是吗?那可真是倒霉。”
他纯纯是看人笑话,还说风凉话。
埃斯恩怎么看,都觉金缪那张笑脸格外的不单纯。
大家一顿饭吃得很快,饭量也大,等雷勒修回来,他们都吃得快摊肚皮了,桌上只剩下一碟碟饭后残渣。
金缪也不在了。
他环顾四周,埃斯恩叫了他一声,指了指篮子,“金缪给你留了饭,你看看够不够吃。”
大家多少有点怵金缪,别说金缪不让他们碰这饭,就是金缪让他们吃,他们都担心那饭里会不会有问题,所以金缪给雷勒修留的饭菜没人敢碰。
篮子打开,里面都是干净的饭菜,分量也足够一个成年男性吃饱。
曾经金缪也给他留过饭。
很久之前的一个中午,他坐在天台,打开饭盒,发现饭里多了点东西。
他当时的心情很平静,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“哇。”一声惊叹从旁边传出来,雷勒修合上了餐盒盖子,“你还吃这种虫子?”
旁边的阳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个人在上面。
“……不吃。”雷勒修合上了饭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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