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暗红的色彩加深。
他朝他压了下来,雷勒修睫毛颤了两颤。
金缪勾勒着雷勒修的衣领,一勾他衣服,把衣服扯上去,挡住了伤口:“包括我。”
——别太信任一个血族,包括我。
血族无节制的劣根性,没人比金缪更清楚。
“听明白了吗?修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金缪打开了窗户透风,窗外嘈杂零碎的声音钻进来,一瞬让这房间里充满了生息,雷勒修躺在床上,捂着脖子,侧过头,看向窗口倚着窗户坐着的金缪。
他的金发被夜风抚动,在月光下璀璨,闭着眼的侧脸像一座完美的雕塑,俊美无双。
这一幕成了雷勒修眼中最美的风景。
今夜是一个平静的夜晚。
隔天,雷勒修收到了一封信,伊尔诺出事了。
他身体本来就带着病,这段时间和雷勒修分开太久,他心下忧虑,一下病倒了,虽然信里说没什么大事,但出没出事,也不一定,雷勒修捏着信纸坐在房中,紧锁眉头。
金缪:“很严重?”
雷勒修:“他小时候身体很不好,经常生病。”
雷勒修如果是他,病了也就病了,熬过去就好,但对伊尔诺来说,每一次病都很有可能成为熬不过去的那一道坎儿。
他和伊尔诺相依为命,母亲去世得早,很大程度上,他兼顾了父母的职责。
“那就去看看吧。”金缪说,“我和你一道,顺便去透透气。”
雷勒修愣了下,抬头看他。
“这地方我也有点待腻了。”他说。
雷勒修安置伊尔诺的地方不远,在一座教堂,那种地方,血族他们一般都不会进去。
教堂大草坪上的喷泉涌着水,赤裸的雕塑彰显出悲天悯人的神性,日光照射在花窗玻璃上,折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。
雷勒修去看伊尔诺去了,金缪脸生,被拦在了外面。
一排排长凳上,人们坐在底下,牧师吟唱着,庄严而又隆重,大家神情虔诚,金缪坐在最后一排,唇边含着一分笑意,微微仰着下颚看着上面的牧师,和来往的信徒别无二致。
硬要说差距,那只有他的外形条件过分的出彩,英俊立体的五官轮廓很难叫人忽略。
他手搭在腿上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,轻轻敲击着大腿,打发着时间。
众人垂眸呢喃,他一道跟随低吟,低沉的声线磁性,融入其中。
雷勒修应该看完伊尔诺了吧。
金缪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人走得差不多了,他也起了身,刚走到门口,就被人给叫住了,他侧过身,是教会的人,他掉了东西,对方递给他,他道了声谢,和他们攀谈了起来。
……
当雷勒修找过来,看到和周围一圈人相谈甚欢的金缪,一时顿在了原地,不知该进还是退,金缪说找个地方待着,他没想到是找到这儿来了。
金缪也看到了他,抬手朝他扬了下。
金缪和他们道别,走向了雷勒修,雷勒修也朝他走了过去,这地方不适合说话,他们换了个人少的角落。
“伊尔诺怎么样了?”金缪坐在草坪上问。
伊尔诺没什么大事,只是忘记吃药了,不算严重,雷勒修不想在这儿多待,心里总有几分不安,来的一路上,他以为是牵挂伊尔诺,但是伊尔诺没太大的事,他还是觉心里头跳得厉害。
“没什么事还一脸愁眉苦脸的干什么?”金缪笑着将路边摘的一朵野花插进了他的黑发中,弹了下他的额间,“看着像到了约翰那个年纪一样。”
他不知道金缪往他脑袋上放了什么,抬手摸了摸,看到金缪手上的花,又转头在另一旁干净的水坑里隐隐看见了倒影。
黑色发梢别着一朵花,好一个俏小伙子。
雷勒修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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