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女主人满脸高兴,告诉他他们儿子在国外定居了,他们也要出国了。
不错的工作,不错的家庭,很温馨的一家三口,黎徊宴道了声恭喜。
这栋楼一梯两户,平日邻居也很少碰面,搬没搬走,理应是没什么感觉的。第二天早上,黎徊宴出门,门口的纸箱子已经都清理干净了,邻居家房门紧闭,门口还贴着去年过年时留下的对联,相对而言,他的门口就冷清很多。
他看着那扇门,和以前一样,似乎又有点不一样。
黎徊宴带上房门,出门去了公司。
上午,临近午休时间,咚咚两声,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,黎徊宴道了声“进”,门外,助理推门进来,提醒他晚点儿有个饭局,黎徊宴看了眼时间,合上文件,从办公室里出去,去了地下停车场。
电梯“叮”声打开,黎徊宴长腿一迈,踏了出去,身后助理一边跟他汇报着工作,一边跟上他的步伐,脚长的人迈一步,迈的距离都宽一点儿。
“黎总。”车旁,司机下了车,脸色有一抹怪异,黎徊宴没瞧见。
司机拉开了车门,黎徊宴上车动作一顿,车上后座放着一束花,一束黄色的,向日葵。
“忠叔。”他狭长眸子睨向一旁。
不用他问,忠叔就已经开口解释了:“这是傅先生让我转交的。”
上回傅星戎给黎徊宴口袋里塞小纸条,黎徊宴没有拒绝,所以这次碰到傅星戎,他犹豫了一下,没有回绝,忠叔不单单只是他的司机,他在黎徊宴身边待得久,也看得透,黎徊宴要完全对人没兴趣,表面上不会看出什么特殊情绪来,但周边是一定会严防死守,密不透风,一丁点儿机会都不会给。
黎徊宴想起,今天是公司和傅家公司那个合作签合同的日子,他道:“他让你转交,你就收下了?”
黎徊宴快三十了,身边也没见个体己的人,这么多年都投身于工作,别说对象了,连个床伴都没有,私底下还有人猜测他是不是不行。忠叔原以为傅星戎或许有点可能,但现在看来,是他多事了。
“抱歉。”他道。
黎徊宴拉开车门坐了上去,淡声道:“没有下次。”
这是这事过去的意思了。
忠叔松了口气,替他关上了车门。
黎徊宴阖着眼,那束包装好的向日葵就在他手边,他随手一拿,上面一张卡片掉了下来,上面手写了两行字。
[贵公司的咖啡很好喝,谢谢款待]
字迹刚劲有力,和他那玩世不恭公子哥的气质倒不太像。
黎徊宴邻居家的房子被转手出去了,没过两天,房子有人来搞卫生和简单的装修,黎徊宴早出晚归,没碰见装修的人,只有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,看到邻居家门口的春联变,成了门口上一连串的星星挂件。
他站在门口盯着那星星挂件好一会儿,蓦地有一种预感。
隔天,黎徊宴让人去查了接手房子的人,姓傅。
傅星戎让他改变主意联系他,却不是坐以待毙的人,他没有逼得很紧迫,也没有死缠烂打,甚至没有提关于“改变主意”这件事,接连几天,他面儿都没在他面前露,却实打实地刷足了存在感,以一种强势的攻势入侵,让黎徊宴身边似都是他的影子,没法把他抛之脑后。
丛林野兽在狩猎时,通常会隐藏好自己的气息,潜伏在后,待到猎物松懈神经的时刻,再步步为营,逼近猎物,给予致命一击。
——傅星戎把他当成了他的猎物。
黎徊宴意识到了这点。
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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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两点,室内健身房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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