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的,他问黎徊宴饿不饿。
“救命恩人。”黎徊宴面色淡淡,问,“想吃什么?”
前后不到一个小时,忠叔提着打包的晚餐到了医院。
输液瓶里的水还有半瓶,黎徊宴抬头看了看,吃饱喝足的傅星戎在一旁坐着打游戏,黎徊宴多看了两回,他就留意到了,“要上厕所?”
黎徊宴对于他的敏感诧异了一瞬。
傅星戎帮他把输液瓶挂在了架子上,“走吧。”
看样子还是要陪着他去。
“我顺道放个水。”傅星戎见他没动,道,“怎么,黎总还害羞了?”
“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。”黎徊宴淡淡道,“还是你心里有什么杂念?”
“什么杂念?”傅星戎饶有趣味反问。
黎徊宴:“……”
傅星戎:“说啊黎总。”
黎徊宴说了句“吵”,从他旁边走开,傅星戎跟在他身后,觉着黎徊宴那无话可说的模样挺好玩儿,平常冷心冷情的,成熟又精干,情绪深藏不露,生病了反而有了丝人情味儿。
逗一逗挺有意思。
傅星戎:“我就一凡人,六根不清净,比不得黎总,杂念多,黎总指哪方面?”
“说说呗,我年纪小,不懂事儿,你教教我。”傅星戎虚心请教,“我一定好好听黎总教诲,摒除杂念。”
“黎总……”
身后尾调上扬拉长的调子跟催命符似的,黎徊宴长腿迈的步伐越来越大,忽略周围偶尔朝他们看过来的视线。
傅星戎不要脸,他还要。
“黎哥,哥唔……”
傅星戎被捂着嘴摁在了墙角。
“闭嘴。”黎徊宴警告道,“再多说一句——”
他扯唇阴恻恻一笑,笑得叫人心底发怵,见傅星戎不说话了,他才松开了他,傅星戎倾身过来,他狭长眸子轻眯,听他耳语道:
“黎总笑起来这不是挺好看的。”
傅星戎慢悠悠的从他身前走过,到了卫生间门口,黎徊宴停下脚步,傅星戎都快进去了,察觉到他停下来,也停了一下,问怎么了。
黎徊宴:“你先去。”
“里面没人,空位挺多的。”傅星戎说。
黎徊宴不想跟他一块儿,觉着他有点危险,这种危险不是面对对自己怀有敌意的敌人而感到危险,而是细水长流的,温和的,甚至察觉不到被伤害,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这个人渗透的危险感。
傅星戎想起他性冷淡的那些传闻,“黎总这是怕跟我一起,自惭形愧,自卑?”
黎徊宴唇上下一碰:“滚。”
如果忠叔在这,一定会非常惊讶,惊讶有人能逼得黎徊宴说出“滚”这个字眼。
傅星戎没太大感觉,只觉得黎徊宴果然是个讲究人,厕所都会避开人上,这就是性取向为同性的自我修养?
城市夜里灯火通明,路灯亮着光,飞虫追逐着光亮,在路灯周围萦绕,输液结束,黎徊宴状态看起来也完全恢复了,精神气复原,情绪也跟着平稳了。
傅星戎送黎徊宴来医院开的是自己的车,来的时候两个人,回去路上就成一个人了。
第二天早上,他一推门,正巧隔壁也开了门,他道了声“早”,黎徊宴回了他一句“早”。
电梯门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。
“身体怎么样了?”
“好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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