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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自说自话的态度,说一半留一半,剩下的等着人去猜呢?
傅星戎伸出手,修长的指尖拽住了黎徊宴的领带,手骨透过薄薄的皮肤凸起。肉体砸在墙壁上,一声闷响,傅星戎一手拽着他领带,一手撑着墙,拦住黎徊宴的去路。
“你说清楚,什么叫……我也一样?”低沉的嗓音缓缓问道。
黎徊宴被迫扬起了下颚,眼帘半阖眸光平静:“不是吗?”
不然为什么要搬走。
唯一合理的理由,就是他也在躲着他。一个直男,被男人亲了之后疏远很正常。
“我什么时候躲……”傅星戎顿了顿,“啊……”
他陡然明白了过来,“哈”的笑了声:“你觉得我在躲着你?”
“黎徊宴,你觉得我凭什么躲你啊?”
他头回这么直接的叫了他名字,一直以来都是一口一个“黎总”,听着吊儿郎当的,正经的时候也不多,这会也没多正经,但那三个字从他嘴里出来的那一刻,黎徊宴心里似都突突的跳了下。
颈间领带收紧,那只手抵在他锁骨上,他不由的想要后退,又退无可退,他偏过了脸。
“那天晚上,是你先亲的我吧。”
傅星戎一句话把那个雷连瓜带藤地拔了出来。
黎徊宴瞳孔紧缩了一瞬,扭过了脸,呼吸交织,这种危险的距离恍若让他回到了那天晚上。
“这次打算拿什么来打发我?”傅星戎松了松他领带,指尖顺着他胸膛了下去,勾着他的领带,一下一下的在手指上打着圈,“想好怎么补偿我了?”
黎徊宴擒住了他的手腕:“你想要什么?”
领带在傅星戎掌心里圈成了一圈,他扯了下,黎徊宴身体往前一撞,他倾身道:“同样的套路,不腻味儿呢?还是黎总你占了人便宜,都这么打发人的?”
黎徊宴意识到他这醉翁之意不在酒,根本不是来要赔偿的,他眸子微眯:“所以,你是来跟我讨要个说法的?”
“我不该来要个说法?”
“那天晚上不是只有我单方面对你做了那种事吧。”黎徊宴说不出“亲”这个字眼。
傅星戎:“想赖账?”
“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”
“事实就是你不亲我,就不会有后面的事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——”黎徊宴话一止,察觉到自己又被傅星戎带进沟里了,真要追究起源头来,没完没了,“你想我怎么样?”
“我能怎么样。”傅星戎说,“你说亲就亲了,说不当回事我就投诉无门,吃了亏也只能自认倒霉,我还能怎么样。”
“我嘴被你咬破了。”黎徊宴突然说。
傅星戎:“嗯?”
黎徊宴:“照你这么说,是不是也该给我点赔偿?”
傅星戎站直身,垂眸看向他嘴,两瓣薄唇轻抿,伤口早好了,印子都没留下一点儿。
“那你咬回来?”他给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案。
那两瓣薄唇顿时绷得更紧了,他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黎徊宴凌厉狭眸一抬。
傅星戎也分毫不惧。
两人解决问题,一个是直面迎上,一个是埋藏冷却,矛盾的那片地儿,一个使劲儿挖,一个使劲儿的埋,到底是填土的抵不过翻土动静大。
傅星戎是挺不爽黎徊宴粉饰太平的态度,但要说真让他讨要个什么说法,也没有,都是男人,黎徊宴亲了他,他也亲了黎徊宴,这个算不清,还真能让黎徊宴对他负责不成。
他不爽的是黎徊宴把亲了他这回事当成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避开,他都没跟他计较呢,他反倒躲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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