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徊宴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,傅星戎只瞧见他咬肌细微的动了下。
“黎总。”
“黎徊宴,黎哥……”
黎徊宴抬起手,虎口卡在了他唇峰上,温热的手掌捂住了他下半张脸:“闭嘴,别瞎叫。”
“哈……”傅星戎指尖拨开了他的手,“谋杀啊,我嘴上还有伤呢。”
“怎么没疼死你。”黎徊宴眼帘半掀。
傅星戎:“这么狠心呢。”
“我要狠心,你觉得你这会儿还能坐在这儿?”
“我不坐在这儿,我还能去哪儿啊?”傅星戎半边身体重量都靠在了黎徊宴身上,隔着衬衫,他感觉到了黎徊宴手臂肌肉的紧绷,“这可是我家。”
黎徊宴觉得他现在应该拎起外套起身出门了。
傅星戎攀住了黎徊宴的肩膀,不轻不重的力道似把他牢牢固定在了沙发上,他鼻尖离黎徊宴侧颈逐步靠近,声音在他耳畔回响:“你还想我去哪儿啊?”
第217章 扯不清
深更半夜,该睡的都睡了,不该睡的在惹火。
颈窝的血液快速流动,凸起的喉结轻滚,黎徊宴屹然不动,唯有背脊肌肉绷紧了,让他看起来没有表面上那么淡然和无动于衷。
到了他这个层面的上位者,不缺暖被窝的人,也不缺似是而非的撩拨者,而除了必要的逢场作戏,黎徊宴从来不近女色,以至于外界都传他不行。
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,多多少少会有点感情经历,黎徊宴却是一心扑在了事业上,而今事业有成,身边仍旧没人,少不得有打小心思的人。
但从来没有成功的人,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只会被下半身支配的蠢男人,傅星戎一而再,再而三的调戏仿佛在试探他的底线。
“如果你想玩,我劝你慎重。”他神色冷淡,眸中晦暗不明。
“嗯?”
离得近了,傅星戎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,淡淡的木质香很好闻,清冷凌冽又霸道。
“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?”黎徊宴偏过头。
傅星戎:“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我以前,有一个助理,工作上说不上拔尖儿,但心细,做事仔细,后来……”他端着水杯抿了口水,喉结滚了下,道,“有一次我喝了酒,他起了点小心思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他再也没在我面前出现过。”黎徊宴微凉的指尖挑起他下颚,平淡的口吻像在陈述,又像在警告,“我讨厌自以为是的人。”
“我不是你的助理。”傅星戎拨下他的指尖,摁在了沙发上,“你讨厌我吗?”
黎徊宴没有回答,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,指腹摩挲着杯口。
“你讨厌我吗?”傅星戎靠近他再问了一遍。
黎徊宴失算了。
傅星戎是越被拒之门外,越是想要直面而上迎接挑战的性子。
黎徊宴绷紧了下颚线,他的耳垂薄薄的,脖颈弧度很漂亮,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,看起来就很爱干净,和魏览那种糙男人完全不一样。
跟他也不一样。
他很讲究,这个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事。
但他也是个男人,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,黎徊宴身上没半点那种gay的妖娆,身板高,体格结实,穿衣看不出来,那天在卫生间里,他衬衫被水打湿,贴在身上,胸肌到腹肌的轮廓都隐隐绰绰的显现。
一个很纯正的男人。
按理说,那天在浴室里的这种细节不该注意到,但在事后回想,那一幕幕又无比清晰。
比如那天皮带和裤腰带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刻。
那是傅星戎第一次感觉到来自同性的欲望,虽然构造都一样,又好像格外不一样,哪儿不一样,傅星戎也没去深思。
毕竟就连别人的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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