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你,该回去了。”他道。
十分钟早已过去,傅星戎在黎徊宴这儿待了有半个小时,他抱着笔记本起了身,“好吧。”他俯身用指尖勾出黎徊宴别进锁骨的衣领,道了声“晚安”。
关门声响起,黎徊宴把水杯放下。
杯中水震着荡开了一圈圈的涟漪。
最近这段时间,黎徊宴似乎也很忙,回来通常很晚,有几次还彻夜不归,忠叔嘴严,轻易不透露黎徊宴行踪,这些,都是傅星戎从停车场有没有黎徊宴车判断出来的。
各自忙碌,两人碰面碰得少,傅星戎也没再上过黎徊宴家门,但某天夜里,黎徊宴回到家,门上贴了张的便利贴,他站在门口,细细一看,上面字迹眼熟,和曾经某人塞给他的小纸条上的笔锋一模一样。
【回家住两天】
他扯下五角星的便利贴,侧头往邻居家门口看了眼。他推门进了房间,拿着便利贴抬手在垃圾桶上停留几秒,收了回来,垂眸看着上面的字迹。
——“我那叫出差,没通知你,而已。”
他想起了傅星戎那天夜里在这条回廊说的话,指尖一紧,便利贴在他手中多了几道褶,他放置在了吧台上。
没过两天,他早上出门,门口又多了一张便利贴,只写了三个字。
【回来了】
贴得歪歪斜斜的,都能让人想到是怎样路过随手一贴。
明明是一条消息就能告知的事,但他好像不在意他的回复,也不介入不打扰他的生活,又无孔不入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。
周六下午,击剑馆训练的人不少。
黎徊宴和关老转了一圈,关老跟他说,这些人都是他们队里的好苗子,说着聊起跟他外公年轻的时候,言语间都是怀念,“我跟你外公认识那会儿,也才二十出头。”
黎徊宴:“这个您跟我说过。”
“是吗?上年纪了记性也不好了。”关老爷子道,“上次跟你一块儿的那孩子怎么没过来玩玩?”
“傅星戎?”黎徊宴说,“您要想见他,我给他打个电话。”
关老问他:“你打电话人能来?”
关老这话赫然是在揶揄他,他面色不变,道:“这不能给您做担保。”
“人要忙就算了。”关老摆摆手道,“别难为人。”
傅星戎不为难他都算是好事儿了。
黎徊宴给傅星戎打来电话的时候,他正在4s店给他那辆车换轮胎,这两天有点倒霉,今天出门车轮被扎了。
“哟,黎总。”傅星戎接了电话,“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哪儿的风让你想起我了?”
黎徊宴:“……”
“打错了。”那头“嘟”的一声挂断了电话。
傅星戎看着黑了屏的手机,乐了。
电话说挂就挂,有没有点礼貌?
他回拨了过去,问:“想打谁电话打我这儿来了?”
黎徊宴问他在哪儿。
“修车呢,怎么了?”
“修车?”
傅星戎说车轮被扎了,黎徊宴问他这会儿有没有时间。
“约我啊?看什么事儿了。”傅星戎没个正形道。
那头道:“关老爷子在击剑馆——现在有时间了?”
傅星戎接下来也没什么正事,慢悠悠道:“想约我直说就好了,拿关老爷子当什么幌子呢。”
电话里静默几秒。黎徊宴不苟言笑的脸上唇角往下压了压,一贯的涵养险些被傅星戎打破:“你来不来?”
傅星戎撂下一句“等我”挂了电话。
车轮还没换好,前边还有两辆车,傅星戎打车去了击剑馆,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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