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
“你别不信,网上都这么说。”
“网上还说什么了?”
“还能有什么,哦对了,塔塞伯爵家原本给那大儿子的向导,你知道吧?虞上校啊!他可是我偶像!据说小少爷一回来,订婚机会就给他了。”哨兵痛心疾首。
“是吗?你很喜欢那个虞上校?”
“当然了!”说起虞上校,哨兵滔滔不绝,简直能说上三天三夜,无他,虽然这位虞上校身为一个向导,但在战场出色的战绩,就足够让崇尚暴力文学的哨兵忽略他向导的身份。
“是吗,真是厉害。”
虞凡白听出来了,接话这个完全就是个捧哏,故作惊叹的语气略显做作,偏偏另一个人完全没听出来,说得意犹未尽。
有人喜欢虞上校,自然就有人看不上虞上校,觉得一个向导,上战场靠得也不过是他的哨兵,不可能有多强悍。
每每讨论起“虞上校”这个话题,无论是星网还是现实,都是两极化。
另一道声音插进来道:“没了宿宾鸿,他什么也不是,宿宾鸿好像也不是特别喜欢他吧,不然怎么把他拱手让人了?”
是的,没有一个哨兵会容许将自己的向导让给别人,更何况是并肩作战过的向导——向导和哨兵是共生的,哨兵精神力长年累月处于高度敏感状态,需要向导定期的梳理安抚,而向导战斗力普遍不如哨兵,大多数都生活在一个被保护的温室下,愿意前往战斗前线的少之又少。
向导都愿意为哨兵做到这种地步了,哨兵还把他拱手让人,那不就是看不上吗。
一个哨兵真想留住向导的话,哪怕用功绩去换取别的利益,也能够补偿那位被弄丢的小少爷,而不是拿婚约去补偿。
虞凡白抱臂姿势未变,被迫听了两嘴和自己有关的八卦,也没打断,唇边似笑非笑的勾了道弧度。
初出茅庐的哨兵们为了素未蒙面的虞上校争执不下,闹哄哄的车厢一时变得更热闹,直到列车员上车,扯着嗓门让他们坐好。
“要开始检票了,都给我回座位上去!”
列车几乎每年这个期间,都会有哨兵起冲突的事件,哨兵们五感敏锐,身体爆发力强,宛如行走的人形兵器,未曾受过训练管教的哨兵谁也不服谁,一有摩擦就容易生事,于是安排的列车员也凶悍多了。
刚踏上旅程的小兵仔们还算守规矩,如小鸡仔一般一哄而散,虞凡白耳边清静下来。
“你好,我可以坐这儿吗?”
捧哏的声音。
这道声线太有特色,低沉磁性又略带几分笑,以至于虞凡白听一耳朵就听出来了。
年轻哨兵一头银发,眉眼带笑,眼尾上挑的眸子似狐狸般,笑意又不达眼底。
习惯性伪装的和善,虞凡白很快做出了判断。
“这儿没人吧?”对方指了指另一边的座位,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,道,“我的位置被人占了。”
虞凡白拎着黑色的背包,往旁边座椅上一放,他明显不想有人打扰的状态,语气倒是温和:“你可以去前面找找,说不定能找到个好位置。”
列车发动了,车厢晃了两下。
“拜托了,我的行李都在这儿。”对方做可怜状,尾音都沉下去了几分,又没多可怜,反而有些散漫轻佻,求人也没个求人样儿,“阁下人美心善,帮帮忙吧。”
帽檐遮了虞凡白半张脸,他下半张脸唇角轻勾:“你都这么说了,不让你坐,倒彰显得是我太不讲情面了。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
他一拿开背包,男人就坐了下来:“多谢——我叫邬烬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虞凡白微滞了一秒,不曾泄露分毫异样。
邬烬,他知道这个名字,不仅知道,这个名字还和他关系匪浅,正是传闻中和他订婚的那位伯爵小少爷,以及——
升级流小说《谁与争锋》的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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