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了牙刷,听到何同学跟他说了声早,他含着牙刷模模糊糊回了声“早”。
“昨晚做噩梦了吗?”何同学问。
“嗯?”邬烬吐了漱口水,“怎么这么问?”
他说:“你昨晚一直在叫哥哥,你还有哥哥呀,都没听你提起过……”
他声音渐低,只觉邬烬垂下眼没了表情,有一刹那变得阴沉又恐怖,他问:“你……不舒服吗?”
邬烬吐出一口漱口水,抬眼又和平常无异,笑道:“没事啊,我都不知道我还会说梦话,打扰到你们了啊。”
却是直接跳过了不想回答的问题,跳得顺其自然,让人不觉有异。
“没有没有,那会我正好起床上厕所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他说。
何同学的脚步声远去。
他走了。
邬烬捧着一把水泼在脸上。
那是多久以前?十年?还是十一年?
掰掰手指头,才发现,啊……原来过去很久了。
不该怪他忘掉了他。他想。
今天一上午都没有虞凡白的课程,他下午有一节公开课。
历经两周的训练,这是虞凡白来到学院的第一节公开课,学院未曾见过虞凡白真容的新兵蛋子比比皆是,占位状况非常激烈。
还没到点儿,宽敞的教室便挤了不少人。
“你真应该去看看,你制造了多大的混乱。”同行的宋连长打趣道,“大家对你的热情还真是前所未有的高。”
虞凡白仪表堂堂,教官制服穿在身上,衬得他腿长腰窄,他笑了笑,道:“听课的人多,那不是好事儿?”
“那也得真听课,你往那儿一站,谁还有心思听。”
“宋连长对我讲课没信心?”
“哈哈哈,我是对那群臭崽子没信心。”
两人并肩往公开课教室走去,还没到教室门前,都能听到教室里闹哄哄的声音。
“我听说虞上校长得很好看,真的很好看吗?有多好看啊?”
“我倒是要看看,一个向导能讲出什么来。”
“你的哨兵癌可收收吧!”
“咦?范欧文你怎么也来了?你不是最看不上虞教官了吗?”
“你别瞎说,我什么时候看不上虞教官了?”
“上次你还说虞上校靠得都是他的哨兵!”
“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?你能不能别提了,真烦人。”
络绎不绝的议论声中,虞凡白踏进了教室。
他往讲台上一站,所有声音自觉低了下去,虞凡白往台下扫了眼,所有目光聚集在他身上,第三排正中间尤为强烈
邬烬坐在台下,托腮笑意盈盈的望着他,狐狸眼轻轻眯着,仿佛在打什么坏主意。
虞凡白视线轻轻掠过,自我介绍过后,笑道:“宋连长说我站在这上面,影响你们学习。”
“我可不觉得大家这么容易被影响,别让我说大话了啊。”
他打趣两句,底下笑声传来,氛围一时轻松许多,虞凡白很顺畅的进入了讲课进程,电子投屏在黑板上。
公开课讲的东西是一些特殊案例,虞凡白准备得充分,邬烬课上安分,只托着腮,目光落在他身上,这很正常,老师在讲课的时候,同学的视线一般都会跟随着老师。
但又有点不正常,邬烬漫不经心的眼神和表情,都明显不是听课的样子,他坐在最显眼最中心的位置,从讲台上看下去,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存在。
虞凡白表现和寻常无异。
没有多关注,也没有被针对。
昨晚的事情好像就那么过去了,仿佛并不惧怕他揭发他。
脸上没有半点逞强,唇边含着笑,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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