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虞凡白,他不知道。
虞凡白信了,他有点高兴。
但也有点不高兴。
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能够细细品味。
“我说了,别做那种事儿。”
邬烬兴致不高,明眼人都瞧得出来。
也只有哨兵气头上,不太有眼力劲儿:“你什么意思?我还不是为了你,你不看他不爽呢?”
是的,下午他拿着铁片得意洋洋的跟他说着他的整蛊计划,说要为他出口气,因为虞凡白经常罚他,他收了他的铁片,让他别多事儿。
不想他已经先斩后奏的做了。
虞凡白只罚了哨兵,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他。
哨兵心里肯定不舒服。
“为了我?”他嗤的笑了声,“别拿我当幌子,我还犯不着你为我出头。”
他看得通透。
哨兵不过是被虞凡白罚了几回,借着他的由头,想报复虞凡白罢了。
哨兵表情变得有些许的阴沉。
来了还没一个月,哨兵们都很喜欢邬烬。一个班的哨兵,总有那么几个突兀的存在,过于优秀,亦或者过于垃圾。
前者是领头羊,后者是叫人不屑。
邬烬显然是前者。
在宿舍进行夜谈时,他没和人谈论过他的家庭,他的过去,第一天在教官手下一次又一次顽强地爬起来,就足以让一众哨兵心服口服。
邬烬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虞凡白没罚他。
他信了他。
他是不是有一点儿认出他了?
邬烬知道他这是在妄想,又克制不住的这么想。
第一次见面,他就认出他了。
光是听到他的声音,他就认出来了。
虞凡白还没入睡。
下午器材一根铁丝刮到了他手背,他去医务室扎了一针,还被校医室那老同学给嘲笑了,嗯……有够丢人的。刚洗了澡,他处理着手背上的伤口。
器材损坏还得上报,等会儿还得填表。
房间里点着灯,他听到一阵细微声响,很轻,他停下手中动作,走到窗边,“唰”地拉开了窗帘,阳台的玻璃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,风从窗外刮了进来。
夜色当中,灰色矮小的身影捂着眼睛趴在地上,背对着他撅着屁股,仿佛这样就能隐藏住自己的身影,掩盖自己刚才扒门的行为。
这是……猫?狗?二哈吗?
那道灰色身影在他的注视下瑟瑟发抖,也不知是被这风吹得冷的,还是害怕胆怯,看起来很胆小。
但这儿楼层可不低。
灰扑扑的身影挪了下爪子,偷偷朝后面看了眼。
见他还在,又嗖的把脑袋转回去。
虞凡白打开了阳台门,轻而缓慢的脚步声响起,走到了那瑟瑟发抖的身影后,虞凡白拎起了它的后颈。
身体悬空,这小家伙都没把爪子放下来。
掩耳盗铃。
拎起来,他才发现这不是猫猫狗狗,是一头狼,再一看,不是普通的狼。
谁的精神体跑错了门?
他拎着它到了阳台边上,手腕传来痒痒的触感。
这小家伙像察觉到他想丢掉它,拿尾巴圈住了他的手腕。他拎着他的后颈肉,抬到自己眼前,小家伙呜咽了声,虞凡白发出一声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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