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邬烬活动了下手腕,说,“那我就尽量,不低于八环吧。”
他这张狂得只差没把“我会超越你”说出来了。
虞凡白不讨厌他这份轻狂,轻勾了下唇角:“那就祝你成功了。”
邬烬说他看起来很会玩这种躲躲藏藏的枪。
听着不像是好话,又着实是一句夸赞。
虞凡白道:“狙击步枪很方便,在战斗中不可或缺,它能让你隐藏自己的身形,不会被敌方轻易发现,他们为了找你,会四下张望,一举一动都会在你的眼皮子底下,在你的股掌之间,当你击杀那一刻——”
“嘭”!
玻璃窗户被射穿,几道裂痕自窗户上蔓延。
子弹射穿了展览的玻璃柜台。
明亮的会所当中,人群慌乱逃窜,抱头躲在桌子底下,尖叫声接连不止。
穿着昂贵礼服的女人们提着臃肿的裙摆,大肚便便的男人们抛下女伴,大难临头各自飞,在望远镜的镜头下,他们就像一群热锅上的蚂蚁,丑态毕露。
展览台上,被射穿的畸变种看不清原貌,刚孵化出来,还没长成就死在了上面。
这是一场变异种展览会。
满足那些过得太过安逸的贵族老爷们的猎奇心理,属于帝国的灰色地带。
有需求,就有供给,已然形成了商业链。
富丽堂皇的会所中,衣冠楚楚的人们狼狈,远处夜色笼罩的屋顶之上,向导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幕。
附近哨站的哨兵们差不多该来了。
虞凡白用智脑编辑了一条消息,只有几个简短的数字暗语,发送出去,收了架在屋顶的狙击枪。
再过不久,或许他们会找到这儿。
他收拾干净了地上的弹壳,行云流水地撤退。
附近哨站的哨兵们很快来了。
他们整齐划一的走过长长的街道。
街道对面,迎面走来的男人一袭黑衣,清瘦高大,戴着的兜帽遮了大半张脸,他背着大大的琴盒,和他们擦肩而过。
无一人察觉不对。
宿舍楼关了灯,四下一片黑暗。
虞凡白把钥匙插进锁孔,拧开门锁的瞬间,抬了下眼。
房间里有人。
黑漆漆的光线下,阳台门敞开,窗帘飘飘荡荡被风吹起,房中桌边,邬烬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,从他开门起,唇边弧度逐渐扩散,仿佛猫见到了老鼠的兴奋。
“晚上好啊,教官。”
宿舍已经到了熄灯落锁的时间了,不该出现的家伙出现在了这儿,这代表着他接下来有麻烦了。
虞凡白回手关上了门,落了锁,身影逐步接近。
“是你啊。”他低沉的嗓音在夜里虚无缥缈,“找我有什么事儿吗?”
邬烬:“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?倒是教官你——这么晚了,去了哪儿?”
虞凡白说:“干了点大人的坏事儿。”
邬烬:“什么坏事儿啊?也说给我听听呗。”
虞凡白:“真想听啊?”
邬烬:“想。”
虞凡白俯下身,摸了摸他脑袋,骨节分明的掌心一路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落,邬烬眼神往旁边瞥了瞥,觉得有点痒,想躲,虞凡白却不给他躲的机会。
强势而有力的掌心固定着他的脑袋,扣住了他的后颈,邬烬身体前倾,虞凡白俯身在他耳边道:“都说是坏事儿了,怎么能说出去呢。”
那大拇指摁着他的喉结:“知道的太多,那是要被杀人灭口的,小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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